虽然下毒一事顺利解决,可夏念遇刺之事仍旧充满有悬疑。
石嵩他们要忙着朝务又要忙着登基大典的事宜,还要审理罪犯,调查刺客,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相对他们比起来,夏念每日窝在月樱宫闲乐,好不惬意。
终于,石嵩看不下去了,将自己的想法跟褚俊一提,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放着能干的皇后娘娘于不顾,算不算是资源的浪费?
当时赫连容、朱明他们都在尚宣宫,听到石嵩的提议,再想起雷厉风行的皇后娘娘,觉得似乎让她忙一点没什么不好。
什么后宫不得干政,那些说的不过是没有能力的与野心庞大的宫妃,他们皇后不单能力出众,更是毫无野心。
为何说夏念没有野心,这不是废话,若是她有野心当初就不会倾国为嫁,同意两国合二为一,褚俊称帝。
这一点足以证明。
朱明最开始也许对夏念稍有戒心,经过了这么些事,他反而觉得夏念才真正该是母仪天下的女子,也只有她配站在褚俊身边。
各位大臣对石嵩的提议均没有什么意义,原夏国的朝臣自是不用提,就连原褚国的朝臣也认同夏念的能力,即使有零星几个,在他们看来少数服从多数,他们的反对无效而已。
就这样,在月樱宫与褚曦对弈的夏念接到佟喜带来的消息,让她全权负责登基大典的后续策划,以及江南即将到来的夏汛。
看着夏念瞬间黑了的脸色,褚曦也难以置信自己的皇帝这是要让她摄政?
皇后摄政,这简直是千百年来少有的事情。
褚俊的决定摆在夏念眼前,接不接?说实话夏念不想,先不说后宫不得干政的明文条例,就单说夏念现在已经呆懒了,她不想让一大堆事情困住自己。
好在是口头上的旨意,夏念对佟喜道,“佟喜,你去跟皇上说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身为皇后更是要做表率。”
佟喜正在为难,他心想夏念这不是为难他嘛。
“是啊,皇后要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做了,知道的不会背后嚼舌根,不知道还以为皇后野心勃勃,会被世人诟病的。”褚曦落了黑子,对佟喜道。她虽然不知道褚俊是出于何虑,怎会下了这样的旨意。
褚曦的话语恳切,佟喜决定就如实的跟褚俊讲明,怕皇上也不会为难他一个奴才。
“奴才告退。”
“有劳公公。”
纤细的白玉般的手指指着棋盘上的黑子,“我落在了这里,该皇后了。”
以为天下间唯有褚俊能与她势均力敌,在棋盘上一较高下,今日遇见褚曦,夏念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小母后跟她说的不错。
二十一世纪时季青绫参加过很多围棋比赛,均没有遇到过敌手,甚至有人玩笑背后叫她独孤求败。
可谁又能知道她站在高处的悲苍。
果然,还是古人的奇艺精湛,褚俊、褚曦皆是高手,不论廖向玄、鲁晟、萧倩等人,就连傲雪、寒月,都能跟她下上许久不败落。
棋逢对手果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托着腮冥思苦想,夏念始终不知道子应该落在何处。
褚曦知道,她的心是被刚才佟喜带来的消息填满了,无从再思考棋子的去处。罢了罢了,也难得见到她被搅乱了心思。还真以为她是个遇事能冷静过褚俊的人呢,看来也是半斤八两。
“输了输了,不下了!”弃了棋子,夏念丝毫不顾及形象在暖炕上躺下来,也不忘吹嘘褚曦的棋艺,“输得心服口服,皇姐好棋艺。”
夏念从没在褚曦面前表现出自己差劲的棋品,这一次她才领略到,只是不知褚俊早已被夏念的悔棋耍赖弄没了脾气。
这人就是这样,跟别人下,总能保持风度下到最后一子,可跟褚俊,有时感觉要输就会悔棋,悔棋不成就耍赖,搅了棋局。
“你啊别多想,我先回宫了。”
送了褚曦离开,夏念坐到床边的软榻上,望着窗外满树成熟的樱桃,紫红紫红的,妖艳欲滴。怎会不多想,褚俊为何忽然有让她摄政的想法,不是太奇怪了。
更何况之前还警告过太后,后宫不得摄政,一转眼,却让她参政,岂不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