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临走前,庚子雅让小城子好好照顾夏念,随后对褚俊道,“时候不早了,褚王也回行宫休息吧。”
萧倩将自己的随身侍女也留了下来,让她帮忙照看受伤的夏念。
在帝后走后,褚俊来到榻前,不顾画儿的阻拦将青纱帐掀开,无奈叹息,带着责备的语气道,“简直胡闹。”
无论出自什么样的原因,夏念让自己受伤,褚俊都不能理解。即使她有再好的计策,也不行。“你们将她照顾好,本王先走了。”
“恭送褚王。”
瞧着昏睡中的主子,画儿仍是忍不住偷偷抹了两把眼泪。
皇后身边的侍女让小宫女将太医开来的药煎好,端了进来。“画儿姑娘,夏王的药煎好了,在这里。”
声音带着哽咽,画儿接过药碗道了谢。坐在床边,画儿自然而然的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凉。众人本以为她会去喂夏念,不料竟然亲自尝了一口。而后勺子不停搅动着汤药,貌似是希望可以凉得快些。
小城子见到画儿的动作一小,看来她还未伤心过头,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主子的吃喝不能经过别人之手,即使不能亲自来做,也要在给予主子之前,自己先做尝试。
他们知道,在皇宫内,有人想要主子的命,所以不得不防。
对于画儿的举动,萧倩的侍女不置可否,如果是自己她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为了自己的主子。
看来,夏王在奴才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得到了他们的忠诚,甘愿以身犯险。
翌日清早,夏念从昏睡中清醒,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画儿,水。”
画儿疲惫的声音中透着兴奋,“主子!您醒了?”
“让你们担心了,本王没事。”在画儿的帮助下,夏念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依靠在床头。
“主子福大命大,自然没事,可不能再这样吓奴才们了。”小城子将水递给画儿,“奴才们命薄,不禁主子来回吓唬。”
“就你话多!”
传来低低的笑声,夏念侧头去瞧,见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站在桌前,她不同于小宫女,大概有些地位。只是,有些眼熟。仔细想来,才忆起,夜宴时在皇后萧倩身后见过她。
“请夏王恕罪!”明了自己的失利,她连忙跪在地上请罪。不过是听闻他们主仆的对话好有意思,不禁笑了出来。可在宫内,主仆有别,是不能这般笑出来的,尤其是对主子。
“无妨,起来吧。”本不是个苛刻的人,夏念不过好奇为何皇后身边的宫女会在这里。
瞧出夏念的疑惑,她自然道,“是皇后娘娘让奴婢留下来帮助画儿姑娘来照顾夏王的。”
“既然如此,你就替本王谢谢皇后,劳烦她惦记,本王无事。”
话外之音,自然听得出来。既然夏王不希望自己留下,回去也就是了。“是,奴婢告退。”
几日内,如意馆的门坎快被他们这些人踏平。先有帝王庚子雅,皇后萧倩,褚王、鲁王等,再有一些宫妃,因为夏念身为女子,也无所顾忌,来瞧她是个怎样的人。她们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可没多少出自真心。她们不过为了瞧瞧,救下皇帝的女子,会不会得到庚子雅的青睐。她是夏王,如果庚子雅对她有意思,怕是萧倩也要让出自己的后位了。
可惜,她们深宫无知,并不知道,夏念与庚子雅的恩怨已深。
时间匆匆流过,很快到了她们该离开帝都的日子。只是,夏念伤势未愈,庚子雅恩准她继续留在如意馆直到伤势痊愈后再行离开。
褚俊临行前特意来到如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