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行白咧出虎牙道好奇问她:“昨天你和越见安出去了?”
他语气听着像是疑问句,可苍舒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说得是陈述句,并且更早一步,知道他们二人晚上出去这件事。
苍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又漫不经心问:“你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你醒着?”
“当然没有醒着。”宿行白扫开她的手,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往里走,“晚上这么好的睡觉机会,出去浪费太可惜了,而且呢,还容易有生命危险,我才不去。”
“那你来这儿是干嘛的?”苍舒问。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找你当然是有要紧事。”说完,他抿了口茶水,以四十五度抬头望天的姿态背对着她。
虽然二人距离离得不近,但就宿行白这副有事不掩盖的态度,苍舒便知道,麻烦事来了。
她上前坐到他对面,学着他的模样叹口气:“有事说事,你要是来我这演苦情戏的,那慢走不送,等会我还有事。”
宿行白扭头:“你怎么还这么清闲啊,你知不知道住宿费涨价了。”
苍舒:“?”
苍舒的身躯在听到这话时僵硬了不少。她先是讶异,再是一阵从心底发寒的后怕。
她问:“涨到多少了?”
按照规律来讲,今天的涨价应该不会太过于离谱,至少会是在他们承受的范围之内。
宿行白答道:“有身份牌的已经涨到了九块玄石牌,你们呢,应该是涨到了二十七块玄石牌。”
“……”
苍舒猛吸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二十七块?!不是!这不是骗钱吗!?”
“是啊。”宿行白长腿伸直,左右晃着自己的小腿,“我以前就算是坑别人钱,也没有坑得这么离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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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他白绫之下瞎掉的眼睛仿佛透着心疼,但一般可能是错觉,“我替你算过卦,你最近的命格虽然命门带煞,但煞气散去时,金光大开。”
“说人话。”
“说得太明白就不高深啦。”宿行白撇撇嘴,随即又笑得跟花开一般,边摊出手示意边说:“反正就是置死地而后生,天机不可泄露太多,我只能说到这里。”
苍舒垂下眸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玄石牌交给他,才继续思考着刚刚一串话中所包含的信息。
门关上了,宿行白好像只是来交代这些话一般。
不过苍舒并没怎么注意他,反而是将茶水倒在桌上,用指尖轻沾,在桌上轻轻地写下九和二十七这两个数字。
如果说每个人进城都会凭运气得到一块身份令牌,那么假如,这身份令牌,就是先后死得顺序呢?
她和越见安是无牌开局,没有身份,如果按照一般人,没有朋友也不知如何赚取玄石牌,那便早早就会死在第一个夜晚。
就算有朋友接济又怎么样?
每个人的身份令牌都有赚取玄石牌的数额显示,就算能接济他第一晚,那像今天这种状况又该如何存活?
苍舒突然想起宿行白的身份,他只能赚半个,且要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赚取到一开始三块的房费。
这特么也是开局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
而且就算运气好又怎么样,在天价房价的增长下,所有人都会在这场战役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