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兴等那小厮退下后,提醒道,“家主,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个新知县,但是段府的情况,新知县多少知道些,咱们这样的家业就捐两石,会不会说不过去呀?而且,这数目可是要登记上榜的,外间人看了,恐怕于段府的名声不好吧。”
段家主瞥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在你眼中,你家主我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么?”
段佳兴摇摇头,“家主八面玲珑,运筹帷幄,做事向来是有的放矢,不是随便意气用事之人。”
段家主勾唇一笑,不再卖关子。
“行啦,去找些懂行的人,咱们几处庄子在的那些村子里,水利路桥,你看着安排人修起来。工钱就按照下坝村那样发粮食,估摸着用掉五百石就行了。”
段佳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石,那就是六万斤粮食了,家主,那将近咱们储备粮食的一半了。”
段家主不甚在意得说道,“咱们段家是宜良县的大户,从祖上开始就有善名,遇到这种情况,别说五百石粮食了,该舍出去的时候,一千石都得舍。覆巢之下无完卵,宜良县稳定,咱们段府也才可以发展。”
段佳兴听罢,也不心疼那些粮食了,表示自己即刻就去办。
等人离开后,段家主才喃喃低声道,“瞧瞧人家那觉悟,两万斤粮食就这么舍出去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抠抠搜搜的。”
段府的这个动作,直接给了镇上其他大户一个提醒。
那些同段家主同样想法的,立刻有样学样,只捐了少少的粮食搪塞住高知县的嘴,剩余的打算用来做善事的粮食,都作了工钱,雇人干活。
一时间,因为旱灾而死气沉沉的宜良县,掀起了一股基建热潮。
城外,不是这座村子在修水利沟渠,就是那座村子在修桥铺路。
城内,也在不久后刮起了这股风。
起因是云山街互助会众商户想以集体名义做善事,然后琢磨着琢磨着,也学着郑晴琅那边,用钱粮雇工,打算把云山街的土路修成了砖石路。
这一开头,其他街道的商户也坐不住了。
他们眼见这云山街一日比一日好,所以什么促销手段都跟着他们学着做,甚至于眼下修路,也觉得必须迎头赶上。
于是,原本该是稍显萧条的冬季街道,如今每日都是热火朝天的干活声,令人看不出这是正在经历旱灾后的饥荒的城市。
这一切,宜良县的百姓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前阵子,许多农户因为纳不上粮而被迫带枷游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接着,盗窃伤人各种案件频发,大家都在传说,宜良县接下来的日子要糟了。
没成想,都不需要官老爷出手,这风气一下子就扭转了,大家都忙着做工挣粮食,根本就没有余力想其他的。
追根溯源,他们又想到了,这事是郑晴琅起的头,于是坊间再度对她盛赞不断,还把她被皇上亲口赐建牌坊的事情又拉出来讲一遍,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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