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一个梳妆台,角落处有一个非常浅的正方形痕迹,应该是曾经有东西在这里摆放过。
“嘉豪,过来搭把手。”
我和马嘉豪将梳妆台搬开,在镜子的背面,竟贴着一张很土的年画,是一个小男孩抱着条大鲤鱼。
小男孩粉雕玉琢,很可爱,可他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别扭感。
“装修得这么时尚,咋还贴个土掉渣的年画。”
面对马嘉豪的吐槽,花易醉看了看年画:“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很可能渴求婚姻和孩子,但又不好意思贴在明面,所以就贴在梳妆台后面。”
“有道理。”
马嘉豪点点头,与花易醉继续搜索起来。
而我却看着年画,可以在搬回梳妆台时,避着众人与全程摄像,偷偷咬破手指,把一地血珠抹在年画抱鲤娃娃的嘴角。
年画中娃娃嘴忽然长大,露出尖锐的獠牙,伸出舌头开心地舔舔嘴角血迹。
“果然是‘那个邪术’,看来我猜对了。”
我装作毫不知情地走过去:“花哥,现场也没啥发现,要不咱们去太平间看看尸体?”
“也好,走吧。”
我们三人离开,赶往存尸地太平间。
此时在存尸处的门口,正有两个大爷吹牛逼。
“我儿子在国外当老总!”
“现在谁好人出国啊,我儿子在上海开大公司……”
“有鸡毛用啊,爹死了他都不回来,把你们尸体放在太平间。”
我不屑地对两个吹牛逼的鬼魂大爷道:“养儿是防老的,不是为了吹牛逼的。”
“你能看见我……”
“废话,两个老逼登瞪我干啥?我脾气可爆了,有超雄综合征那种!”
我掏出组长证件:“还敢瞅我?我是官方的大组长,信不信给你们俩丫的打魂飞魄散!”
马嘉豪拦住我:“宁哥,咱是不是有点过了……”
花易醉没好气的道:“穷人乍富都这样,过几天习惯就好了!”
我白了俩货一眼;“你们根本就不懂,一个从小怕鬼,还被烂裤裆破鞋鬼像玩具一样玩弄,我空有一身蛮力,但却打不到,奈何不了,那种无力,绝望感吗?”
“算了,和你们俩说也不懂,继续调查吧!”
说着我走向尸体冷藏柜,同时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这种人设是最适合我隐藏的。
一个浑身干瘦的女人尸体,正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朱雨绮。
我们三人都可以发现,她眉心处有着一团没散的黑气。
我捏了捏胸脯:“弹性不错……应该是隆地……”
说着在她身上来回摸索,花易醉实在看不下去。
“宁生我长得你好色,但你不能对尸体都这样吧?”
“你懂啥,这生前可是大明星!”
我尴尬地一笑,把手伸向尸体的身下。
在大腿内侧,两边都有针孔淤青。
我心里一笑,看来我猜对了,针管,东南角的年画,以及身上的针孔……这一切都对上了。
绝对是白莲经中的邪术,鬼子母佛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