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余怀周答应了什么,可他怕急了夜长梦多生出波澜。
连觉都睡不安稳,就这么守在这,也求在这。
赵晓倩松开余怀周的手,跨过院门。
她独自朝房间走。
靠近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漫近,毛茸茸的手套被握住。
她只漏出双眼睛的脸扭过去。
在门口昏黄的灯下看着余怀周。
“如果……”余怀周的脸漫起奔跑的红,眼睛迎着灯,一时间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光影,“如果……”
他声音发哑,握紧赵晓倩的手套,“如果……”
三个如果溢出,迟迟没有结果。
白绒绒的赵晓倩启唇,“还有十五天。”
赵晓倩眉眼沉静,“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了。”
她把手套从松了力道的余怀周掌心里抽回,“不愿为你牺牲任何东西。”
最后一句话吐出来的突然。
但赵晓倩清楚聪明如余怀周懂她是什么意思。
——在憋闷到快把你逼疯的情绪宣泄后,收回指令吧,放了愿意用生命守卫你的秀莲母族,安拆的族人,无辜的一队和二队队员。
——我只是你人生的过客,对你的爱也太过浅薄,丝毫不愿为你付出,不必因为此而对我感觉到内疚自责和歉疚。
这晚余怀周没回来。
赵晓倩也没在意。
呼呼大睡,心无旁骛。
隔天,赵晓倩拉开窗户,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的个布包拎进来,层层打开。
里面是已经冻成块的大饼,五个。
赵晓倩凑在鼻息闻了闻。
浓郁到腥的羊奶味。
赵晓倩不怎么挑食,但唯独不吃羊肉。
来这后,主院送饭的像是知道她的口味,没给过她羊肉的餐饭,这大饼更没有。
脆脆也没给过。
安敏却给过。
她独爱这个饼,不喜说话的人为这饼说了三四句,笨拙的安利。
赵晓倩婉拒了。
只是闻着味就想吐。
这会皱眉思考了秒,掰开一小块塞进嘴里。
她皱鼻子,“果然难吃。”
赵晓倩在休息室长待了下来。
她本就是有点宅的人,如果金珠不忙,她能窝在家里三天不出门。
但还是会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