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珞想起来还没吃甜品,就打开袋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听见张潇这一句,直接回了一句:“不行。”
“不能吃吗?”张潇的注意力已经被甜品吸引。
“脸,他那张脸,太突出。”程珞示意张潇吃甜品。
“奥,也是,不过可以易容啊,据说古代的易容术相当厉害。”张潇又开始自圆其说。
“屈才了吧。”程珞笑了笑,“你认为那小子只能当个顶尖斥候而已吗?”
“也是。”张潇开心地吃着点心,“这个叫什么?好吃哎。”
她问程珞,瞬间忘了刚才的话题。
在回家的车上,小肉包老实地坐在儿童座椅上,手里还扯着刚才从程珞家”买“回来的被子。陆明川从后视镜看着小肉包垂头丧气的样子,想起何妈刚说小肉包还在发烧的事情,一路也没再说什么。
小肉包一开始还时不时地瞄一眼陆明川。不久之后自己慢慢地就睡着了。
第三天快吃晚饭的时候,张潇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漂亮阿姨,晚上好。我是陆礼承。”
张潇倏地就嚼不动嘴里的苹果了,她连忙吐出来,问道:“是你呀,找我有什么事呀?”
“漂亮阿姨,你跟姨姨说,后天幼儿园有我们的汇报演出,我希望她能来,如果她不来的话,我就每天去你们家。我有的是办法过去。但是我太小了,路上不安全,可是姨姨不来的话,我只能冒着危险过去了。谢谢漂亮阿姨帮我转达。后天下午一点半开始奥,提前半小时就要签到。再见。”小肉包一口气说完这一堆话,就挂了电话。
剩下一个张着嘴的张潇,像个智障宕机了一样。
程珞刚把饭端出来,就看到这模样的张潇,吓了一跳,以为她被苹果卡着气管窒息了,连忙上前就要把她拽起来急救。
“我擦,”张潇一个还魂,害程珞吓了一跳,“这小子居然威胁我,啊不,你。不是,他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啊?”
“什么呀?”程珞没听见张潇接电话,所以还一头雾水。
“我居然被个奶娃子给威胁了!我居然还没有发挥实力就被挂了电话!”张潇哀嚎着,然后跟程珞一五一十、凭着有限的记忆尽量原话传达了小肉包的意思。
程珞真的被收拾的没脾气了。她不愿意再和陆家的每一个人有任何牵扯了,但是总是莫名其妙地剪不断!怎么也剪不断!她拿起手机,又扔下。心烦意乱。
程珞想了整整一天,决定还是去幼儿园。届时肯定会遇到陆家的人,那么她当面跟陆家强调一下对肉包行踪管理的事情,说不准陆某人的自尊心一上头,这事情就解决了呢。
第二天程珞按时到了幼儿园签到,正不知如何开口之际,在门口的老师看到程珞,立马上前招呼她过去并发给她一个挂牌,就让她进园区了。
程珞看了一下挂牌上的来访者关系一栏写着:陆礼承家属。这个词就用的很“巧妙”,人家一般都写的是爸爸、妈妈、爷爷、外公等很清楚的称呼,程珞这个“家属”,就让人有点不得不多一层思考了。
进入小会场之前还要签到,程珞近前一看,每个小朋友的名字后面还是要签名和写明关系。她真是想立刻转身逃跑,但是想起今天的正事还没办,暗暗给自己打气道:“加油程珞,你是脸皮最厚的!”
于是一脸尬地在工作人员热情的微笑和注视下,程珞在陆礼承后面的格子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及阿姨两个字。
她当然瞥见了前面已经签好的陆明川和老太太的名字。按耐下划掉陆明川那几个字的冲动,她一脸假笑、昂首挺胸地走进了会场。几个老师看见了,暗暗传递眼神、趁没人看的时候转头说说悄悄话。社会怪现象引发的社会正常现象而已。
程珞一进会场,立刻泄气含胸,扫描了一圈后迅速低调地找了个角落猫着。
会场里有几百号人,老师们跑前跑后地忙着安排各种事情,家长们要么兴高采烈地互相聊着什么、要么给自己的孩子弄服装乐器还嘱咐着什么,没人注意到最后面像只猫一样缩着的家属程某。
这样正好合程珞的意,隐形人的快乐你不懂。
她略略抬起头飞速扫描着会场里的人,几眼就锁定了第二排的陆明川,坐得跟粘贴画一样笔直、却穿得有点骚包,黑T,戴着条黑白格围巾,裤子也是条黑白格的,头发还支棱着,乍一看貌似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程珞隔这么远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骚包香水味。
她忍不住呲呲牙,还翻了个白眼。
陆明川就跟浑身长满了眼珠子似的,在程珞翻着白眼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扫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程珞吓得黑眼珠子差点没能翻回来,还进了根睫毛在眼里。
她着急揉眼的时候,小主持人便开始报幕了。
喜欢天爷赐宝()天爷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