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重重放下茶盏,起身道,“她虽然进过教坊司,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父亲费心了,您还是多操心您和赵雪梅一家吧!”
说完,靳珩迈大步离开了。
永毅侯气得摔碎了手上的茶盏。
“孽子!”
靳珩进碧泉苑后,立马去了小库房,从里面捧出一盒首饰回了寝间。
苏婳爱干净,刚让春草帮自己梳洗完,外衣还披在肩上呢,一抬头看见靳珩沉着脸进来了。
春草吓得脖子往回缩了缩。
苏婳小声道,“春草,你先出去吧。”
春草小小声,“婳姐姐,那我走了。”
正好靳珩走近了,春草赶紧跑了。
爷吓人,害怕!
苏婳拢了拢桃粉色小裳,侧身倚在床上,柔声问道,“爷,谁惹您了。”
这道温声细语的询问,犹如和风拂过靳珩心头,瞬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再看床上美人乌发披肩,红唇雪肤,眉眼动人,整个人都粉嫩嫩的,心里那点不快,一下就淡去了。
永毅侯愣在了当场,没想到儿子现在这么不讲礼数,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位父亲了。
靳珩放下茶盏,慢悠悠道,“父亲,您说的事儿子一概不知,母亲都死十来年了,我如何在秋桐院下她的面子。”
“你……”
永毅侯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怒指着他。
靳珩继续道,“那赵雪梅三番五次,张口管您要我母亲的东西,您明知她此举不妥,可是又被她闹得没办法,这才跟儿子提一句。”
“儿子岂会不懂?”
“既然如此,儿子为何要骂您,难道赵雪梅是故意让你为难,离间我们父子关系?”
靳珩叹了口气,“她不是一向懂事吗,难道都是装的。”
永毅侯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刚刚被赵雪梅挑起来的火气无处发泄。
他放下了怒指着靳珩的手,深出一口气。
他见靳珩喝茶,自己也觉得口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再开口说话时,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雪梅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直到现在还有些小家子气,但人品却是极好的,你在宫中为三皇子伴读那几年,雪梅没少在床前伺候你娘和我,萱萱也经常去陪你娘说话。”
靳珩端起茶盏,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