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应该是傅景燃口中所说的负责执勤的安保人员出现了。
我不想配合傅景燃演戏,但现在,似乎也只有继续演这场戏,我蛰伏两年的时间才算有意义。
两年啊,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我都已经承受了,绝不能在今晚功亏一篑。
想到这,理智战胜了厌烦的情绪,在那一串整齐的步伐越来越近时,我放弃了反抗。
不出片刻,一声惊呼传到耳中,傅景燃猛地睁开眼,微微侧过身,震怒道:“滚!”
安保人员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良久,走道里恢复了平静,静的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安保人员好像被糊弄过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拉开跟傅景燃的距离,客套道:“刚才谢谢傅总,要不是你,我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闻言,傅景燃神色一滞,瞥了我一眼道:“乔小姐不打算解释解释,为什么好端端的会从三楼的客房跑到二楼来吗?”
我这才知道,从刚才到现在,傅景燃压根就没被我糊弄住。
我只能继续装糊涂:“傅宅这么大,我又喝多了,走错一个房间,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乔小姐是故意装糊涂,还是压根就没注意,二楼的房门和三楼的房门压根就不是一个色。”
我忽然被噎住了,避开傅景燃的眼神道:“抱歉,我醉了,还请傅总海涵。”
傅景燃没做回应,以至于空荡荡的消防通道里,再次只剩下了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男人又开口道:“这里不是维也纳酒庄,乔小姐不会那么来去自由,既然乔小姐喝醉了,这样,我还是送你回客房休息吧。”
我惊讶地看向傅景燃,对上了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又听到他反问道:“怎么,不合适?”
我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傅景燃居然真的发挥主人翁精神送我回了客房,临走前,他还交代道:“乔小姐既然是大醉,建议多休息一会。”
房门关上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回想傅景燃刚才的叮嘱,我不由得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傅景燃似乎希望我能在客房里多休息会。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怕引起其他猜疑?
但不得不说,他的提醒是对的,正如我莫名其妙出现在二楼,如果这个时候着急去补救,只怕是画蛇添足。
与其如此,不如按傅景燃所说,先休息片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门铃声将我从睡梦里拉了回来,我打开房门一看,只见一个态度温和的女佣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个礼盒。
“乔小姐,这是大少爷安排我给您送来的换洗衣物,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
换洗衣服?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回乔小姐,早上九点了。”
女佣说完这句话后瞄了一眼我的脖颈,眼神里带着一抹羞怯。
等等,早上九点,这么说,我是在傅家老宅呆了整整一夜?
「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阳了真难受,久等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