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嘴角的血迹,定在那一动不动,我相信我的感觉,她还爱我,在接吻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得到。
我恢复曾经在她面前的不要脸,厚着皮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还可以再婚,况且现在我未娶,你未嫁。”
可是我说完这句话听到了什么?安语好像是说了一句她有男朋友了,我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她生怕我不信,还在那声明了好几遍;“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所以你不要来打扰我。”
“那他人呢?”
“他很忙,还没有时间过来。”
我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在草地里滚了几圈,白衬衫上多了很多绿色的草毛。
我烦躁点燃一根烟,继而对她说道:“有时间带给我看看,作为你的前夫,我的尽职尽责才是,万一你碰上一个渣,被别人宰割了都还不知道。”
“咳咳咳。”安语咳了起来,我恍然想起她已经不能闻烟味,没多思考,我随手把烟给掐灭了。
“我本来戒烟了。”
安语没接我这句话,而是饶有意味地借了我上句话:“世上没人对我会比你对我更渣。”
操,真他妈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说呢,这个晚上,我跟安语还是不欢而散,其实也就是她单方面不愿理我,扔下一句我最渣之后,她就回了房没再出来。
我回到房间准备打开电脑处理点国内的事,结果萧行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肯定是疯了,电话那头,他格外激动,我刚接,耳朵就差点被他搞得失聪,他大喊着:“纪言,我看见居安了。”
“你有病吧。”
“是真的,我确定那是居安。”
萧行喜欢居安,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但居安喜欢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居安对我来说,最多是算一个中学时期玩的很好的女生。
“萧行,居安已经死了。”
“没有,刚刚那个明明就是她。”
我叹了口气,听他那边的声响,感觉不像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居安的性子,很安静,所以她总会待在安静的地方。
“你在哪?”我问他。
他半天都没回我,我还以为他把电话给挂了,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又是正在通话中,又是几分钟过去,他终于在一次开口。
“我在莫斯科。”
混得好,居然给我跑莫斯科去了。
“萧行,居安在B市,不在莫斯科。”
我说的居安所在的地方,是B市的那块墓地,居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会回来。
后来萧行陷入了长久的无声沉默,我知道,他需要冷静,索性主动挂了电话。
小镇的深夜很冷,比市区还要冷上好几度,我望向窗外的那一轮圆月,究竟有多少人,曾靠着它,来思念不在身边的人。
离我不远的窗户也还亮着灯,那是安语的房间,这么晚她还没睡,是不是在想我俩之间的事。
但我不会再自恋地认为她还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感情都会变质,我能确信安语爱我,可不能说还是以前那种坚定不移,我们之间裂开的这道口子,大概需要很长的光阴才能把它一点点给填回来。
拉上窗,我想我得好好休息一下,理清脑子的思绪,然后把安语再次变成我的人。
“起床了。”模糊间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吵醒了我,我睁开眼,看见的是个混血宝宝,圆鼓鼓的大眼睛此时正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转移去了别的地方。
“你醒了?醒了就下来吃东西吧。”安语站在门口,娃娃看见她就屁颠屁颠跑过去,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心里就很放心。
下了楼,屋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我在他们背后看着安语跟男人面贴面的亲吻,熟络地打招呼,她手里的娃娃还叫着那外国人爸爸。
安语脸上挂着的笑容太扎我的眼,顿时一股怒气就蹭了上来,我调整自己的情绪,快步朝那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