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婆子,还不给我放开?”
不管她怎么喊我都不放,我凭什么要放?狗乱咬人,虽然我不能咬回去,可我能整治,能够狠狠惩罚她。
我正在兴头上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的手硬生生给掰开了。
“够了,安语。”我侧头一看,沈安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面前,此时正用一种悲伤的眼神望着我。
他带着些心疼:“安语,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要清醒,现在酒会才刚开始。”
对啊,我忘了,现在还在酒会,还是慈善酒会。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后悔的余地?其实我真的不介意继续下去,反正该丢的脸早就在进来的那一刻丢完了,我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还是放开了手,一脸淡漠寡然地对着沈安禾请求着:“带我离开吧,我累了,想休息。”
我顾不上问沈安禾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份地位不比纪言低,更何况现在还是有名的检察官了,会出现在这种酒会自然也不奇怪。
沈安禾没有问我事情的一切经过,他往大厅的周围望了望,似乎是在找纪言,我拉扯他的衣袖。
“走吧,别看了,没什么。”
我回头朝之前纪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还在那没有走,此刻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阴冷的眸子让我看不出他除了愤怒之外的情绪,我想我又惹他生气了,然而我无心再管。
纪言这次对我的‘算计’,使我对他有了些隔阂。
他如果是想要让我出丑,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说,我会满足他,可他什么都不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变成了一个笑话,我的心,接受不了。
我与沈安禾一道离开了酒会现场,现在我不能回别墅,那里令我很心寒,我想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走走。
“沈安禾,找个能够放松的地方一起去吧。”
“风瑜海怎么样?”他问我。
风瑜海,我又想到了纪言,于是我摇摇头:“换个地方吧。”
“那就杏田岛。”
“只要不是风瑜海就可以了。”说完,我眼睛有些打不开了,衣服也还是湿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在沈安禾路过一家服装店时,我叫他停了车。
如果穿成这样去散心,别人会认为我是从哪里逃亡过来的人,虽然我也的确是当了逃兵。
为了节省时间,我尽可能地挑了一件最便宜最普通的裙子随便穿上。
“安语,我们不着急,你要不要重新选选?”
“。。。”连沈安禾这种一向不多别人的着装有过多评价的人居然叫我重新选?这套衣服真有这么差吗?
索性我走到镜子面前,结果,一个扮相土里土气,脸上还有些红酒污渍,全身花花绿绿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好吧,我确实应该挺沈安禾的意见重新好好选选。
后来经过了沈安禾帮我侦查,我终于有了副新面孔,可以好好去放松一下。
杏田岛因为拥有一大片的银杏花林而闻名,听说那里有很多候鸟,每年一到那个时候,候鸟群就会在那里长天傲游,场面很是壮观,我没有见过,所以格外好奇。
车子渐渐驶进岛内,花香越来越浓烈,像是一股清流,瞬间将我治愈,我将头斜靠在车窗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微微一笑,心里也再次回归平静。
“我们到了。”沈安禾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
我俩下了车,一起往里面走去,这儿的风景比之前在山上看见的还要好,同时也胜过了风瑜海的怡静。
“这是我大学时候经常来的地方,那时压力有些大,所以我会总来这里放松我自己。”
沈安禾在我旁边诉说着这个地方对他而言的特殊,我只是略侧头看着他,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沈安禾这人太过温柔,一旦女生为他着迷,或许会比迷纪言还要严重。
他不停在说着杏田岛的一些趣事,然后对着我笑,这笑容,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从很久以前开始,我记得,跟纪言结婚的时候,他笑得很苦涩。
也不知是为何,大概是我现在有太多感慨,尤其是看见我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故人,于是我脑子一热,就对着沈安禾说出了一句我藏在心里纠结了很久的话。
我说:“沈安禾,你知道吗?你曾是我最理想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