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音,纪言就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手揽过我的腰,另一手紧扣我后脑勺,然后以吻封喉。
不同以前,这次他的吻很细腻,我竟从中体会到了一丝柔情,所以整个人也是一片空白地瞪着眼看他,因为我怕一闭上,现实又会给我一记猛击。
“没人教过你,接吻的时候应该闭眼吗?”换气的空隙间,纪言稍稍松开我,给了我一记邪魅的笑。
此时,我脑回路已经完全崩坏,有很多话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还没分开多久,纪言的唇又吻了上来,这次他搂着我腰的力度变大了,原本扣在我后脑勺的手此刻正覆在我眼睛上,我不敢有所动,只能僵着身子,任他主宰着一切。
后来,他的攻势愈变愈猛,吻得有些急促,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空气不断升温,我明显感觉到一股来自纪言的火热感,烧得我昏昏沉沉。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隔着衣服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周围顿时起闹哄声,我一下惊醒,一把推开纪言,结束了这个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吻。
纪言的指腹轻轻拂过自己下唇,有些得意:“看吧,你对我是有反应的。”
“。。。”能不在公众场合说这种羞耻的话吗?什么叫我有反应,如果换成是其他男人,这么对我,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会有点反应吧,只不过是看会有什么反应。
“你自我感觉太良好。”
我怕待在这到时会引火上身,所以连忙站起,不等羹火晚会结束,就独自跑远了。
可我居然忘了,我一路痴,竟然还敢这么随意说走就走,说逃就逃,也着实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与世隔绝的地方要想找到一个出口,简直不可能,除非我是大仙,懂得风水还会算卦,不过可想而知,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越往里就越黑,以至于最后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只盼着有个人能尽快赶过来救我,不是纪言也行。
在我离开羹火现场后,纪言跟居民打了声招呼也随之离开,所以当我在那山沟里等得花儿都泄了时,纪言便来了。
“安语,你在哪里?”
听见有声音,似乎叫的还是我的名字,我一个激灵朝着远处大喊:“在这里,我在这里!”
有灯光朝我这射过来,我眼睛因为突然的光亮有些不适应,我一手半遮着脸,朝那人看了看,只见纪言拿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按理来说,这地方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要真想找到一个人,还得花些心思。
“GPS定位。”
好家伙,居然给我手机安了追踪系统。
“为了跟踪我?你变态吧?”我提高声音,纪言这行为让我极其不满,我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一些羞辱伤害,然并卵,我的行踪他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还很有理,说得头头是道:“我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就像现在,如果没有这个,那你就得在这过夜,要是半路突然又杀出个豺狼猛虎,或许我明天就可以给你收尸了。”
“呵呵,所以你还是高兴着准备给我收尸了?”
“现在能不能别这么堵人?我要想给你收尸还来这?”
我不理他,转身就走:“不好意思,我没法不这么认为,因为你太反常。”
“我怎么了?”
“纪言。”我吐出一口长气,目光迥异,语气坚定:“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以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缠着你,所以恶心到你了,我很抱歉,但现在我只想好好生活,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再跟以前那样爱你,我劝你还是算了,我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我推开他,径直往前走,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又回头说道:“要是哪天你决定跟陆小姐结婚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离婚,我不想到时候背黑锅。”
“你就这么想离婚?”纪言阴寒的声音席卷我全身,尽管痛,但我也不能做多余挽留。
“不是我想,而是这一开始就是你所想的不是吗?”
“好呀,安语,果然这两年你见长了,萧行说你变了,我还不信。”
这是什么话?谁会一成不变吗?我又不是真傻,难道还要继续装样子隐忍一切?
抬起步子,我走得越来越远,纪言快步追上来一把扯过我:“我问你是不是很想离婚?”
看着他暴怒的样子,我顿时有种委屈,从来都不是我想不想,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你纪言在掌控着,离婚,也是你在我面前所表现的想法。
于是我仰起头,试着逼回自己要流出来的眼泪,一个咬牙:“是!”
“很好。”纪言松开我,又回到之前的狠厉,他眸里全是怒火,即使没喷出来,我也觉得自己被他烧的焦烂无比。
他的话里是对我一种警告,证实着我的末日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