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尔在他的话里找重点:“听起来你混得不太好啊。”
伊索:[啊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还没等维拉尔再说什么,伊索就抢先道:[对了,以后出门记得把我带上。]
维拉尔毫不迟疑:“抱歉,不行。”顿了顿,又解释道:“出门随身带着这么大一面镜子,成什么样?”
伊索忍气吞声道:[可以变小的。]
话音刚落,那面本来有小号脸盆那么大的镜子,就咻咻咻地缩到了婴儿手掌大小。
活脱脱一面女巫便携梳妆镜。
维拉尔:“……更不想带了好吗?”
结果第二天,维拉尔还是揣着老祖宗去和德拉科会面了。
金吉尔赛的场地距离奥利凡德家也不远。两人走到赛场时,距离开幕式还有将近二十分钟。
今天的德拉科显得十分亢奋。他穿着和霍利黑德哈比队同款的暗绿色长袍,此刻正有些不满地打量着胸口的鹰形图案。
“暗绿色就应该配蛇形才对……”德拉科自言自语,显然对银、绿色与蛇的关系有深切的执念。
维拉尔则一脸超脱世俗外的平静,魁地奇是什么?能和制杖相比、和甜牛奶相比吗?答案是不能,所以维拉尔已经打定主意全程神游,魁地奇球员的飞行技巧再酷炫,也比不上加工木材时那种创造性的快感。
就是这么一心向学!
赛场周围有一大片营地,形态各异……或者说是猎奇古怪的帐篷一点都不整齐地排列着。这会儿营地里并没有多少人,大概都已经在观众席上等着开幕式了。
“来看金吉尔的巫师大约有五万人……是世界杯的一半吧。”德拉科将羊皮纸球票交到工作人员手上时,向维拉尔科普道。“世界杯是国家队的比赛,金吉尔则是所有魁地奇球队的角逐,每个国家都会先在本国通过初赛筛选,让两支球队出线,再到金吉尔参加决赛——今年就是这里。”
赛场很大,仿佛是放大了好几倍的古罗马斗兽场。赛场两边各竖着约五十英尺高的三个篮圈,球员们将把鬼飞球投进它们里面。
大部分巫师已经落座了,维拉尔跟着德拉科向最顶层走去,寻找他们的位置。
马尔福家买的票位置很好,就在顶层包厢。两人落座后,德拉科对着宽阔的赛场打量一番,勉为其难地评价道:“设施还不错,和英国最大的魁地奇球场相比,也不遑多让。”
“马尔福先生不来看比赛吗?”维拉尔四处张望了片刻,问道。
“他很忙——下午就要回英国去了。”德拉科说,这件事似乎让他的情绪有点低落。“妈妈也会和他一起回去。难道你以为他们是专程来陪我看比赛的吗?爸爸是为了和奥利凡德先生谈生意,至于我妈妈……她大概只是想拜访奥利凡德夫人。”
维拉尔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他呢?结果再转头时就发现,德拉科已经在双眼晶亮地看着下方的魁地奇场地了。
根本没有安慰的必要嘛,维拉尔冷漠地想。
镜子里,伊索急切地说:[维拉尔?能听见吗维拉尔?把我从兜里拿出来,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