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愤怒一边骂道:“我说我脚伤,谁会最关心,又是谁做的手脚?孟雪,各自心里有数,这段时间我不在‘夜狱’,谁刚好趁人之危,谁抢我的客人?孟雪,当初你做我的伴舞,我可没亏待过你,却没想到你反咬一口,你这招可真是阴狠。”
她担心的事,到底是发生了,事实总敌不过流言蜚语,她有些晕,没由的一阵心寒,嘴角的血珠还一股一股往外冒。可她什么也没说,咬唇强忍着痛感,偏偏她的冷静,让女人不可置信,抬脚要踹她一脚时,这时,终于有人拦下了。
是金沙姐手下的马仔。
而她人倚靠在门前:“我说过多少遍最不喜欢看到内部不和谐!怎么,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啊!”
倚仗金沙的面子,安然这才罢休。
屋子里顿时静了,金沙走进,扶起孟雪,直将她带出了化妆室:“安然就是那个暴脾气,在没有杜老板给她撑腰前,她也没少受过欺负,你们这些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她比你还纯,看着那些老男人们,也万般不情愿,但杜老板对她出手大方,又一路给她保驾护航,终于,还是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可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
金沙递给她热毛巾,见孟雪没接,她抬起她的下颚,为她擦过血痕:“男人啊,但凡得不到的,总是最登对的,那种征服欲是天生养成的,你越反抗,他就越兴奋,他越兴奋,就越想方设法,想着怎么整死你。他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水深火热,无法自拔后,又将你弃之弊履。这就是男人,你可以有个性,但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个性算什么,没有倾国倾城的长相,就要有棋逢对手的实力。但你两样都有的话,那就要天生犯桃花,你想躲也躲不了……”
孟雪眸间失神,就如同当年,那个负心男人一样,他眼看她沉沦在他的爱情陷阱里,将她所有青涩爱恋,都付之东流。
而今,她只剩下这副皮囊,要为最后的使命而活。
“不过,也没想到你挺有骨气,一句求饶声都没有。”她笑了笑,
可孟雪不觉好笑,她接下金沙手底的动作,看着镜中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庞,只觉金沙拍拍她肩背,又告诉她,最近别惹安然。因为杜老板的关系,安然和她的关系江河日下。
夜色静谧,街道上,稀疏的车流穿行,滑过一道道流声悦耳。微风拂过,吹碎了地上的树影,还有隐约的月光,在惬意流转。电话在静夜响彻,她接通,无线电波传应着两人的呼吸,何翊问她,回家了吗?何时,他已对她的工作时间,了然于胸。
她不语着,那股压抑的情绪,被低低的藏在心窝里,她不能说,这一切,她都要强忍下去。
“孟雪?”
那端又问起,
许久,
“阿翊!”她轻喊着,可一开口,嘴角拉扯着撕裂的痛感。
“嗯?”
“阿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想喊喊你的名字。”女人紧皱的眉角,慢慢被温暖晕开。
“神经!”他冷冷说了一句,
孟雪淡笑,嘴角仍疼,她缓缓说:“阿翊,帮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