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在社会上经历多了,会让他明白亲情才是一个家族繁盛下去的根。”
“亲情才是一个家族繁盛下去的根。”陆绍远叠声,
陆谨南淡淡一笑,许多话在两人对视的眸光里,不明而寓。
陆绍远知道,他这个弟弟何等精明,这话一语双关,是向他挑明什么,陆绍远叹谓道:“你说的没错,老爷子也经常这样教导我们,在陆氏家族里,你我兄弟俩,能做到这样,不争、不抢,也实属不易。哪怕当年老爷子削了我的股权,让你接手陆氏,我也没半句怨言,在董事会那群老狐狸面前,还是给你撑腰,支持你的工作。”
“是,我知道大哥良苦用心。”陆谨南继续为他斟酒:“所以,我才能在陆氏支撑这么久。”
“还有,谨南,我在门外听到你和家桓说的,让他进陆氏,你真心愿意?”
陆谨南抬眼,看着陆绍远,许久,意味深长笑道:“家族和谐才是陆氏长存之道。我们刚刚才探讨过,大哥,不是吗?”
陆绍远一怔,
“所以,大哥还怀疑我是否是真心愿意?”
迎得彼此一笑。
“不过,但凡有人想破坏家族这种和谐,我也会欲神杀神,遇佛杀佛,就连大哥,也不例外。”陆谨南打趣着,见着陆绍远脸上的笑渐凝,许久:“开个玩笑,大哥,不会当真吧。”
没由一会,陆绍远笑开了:“呵呵呵……你这小子,还当我是家桓,乱开大哥的玩笑。时间不早了,还是那句话,有时间帮我多劝劝家桓,让他早一日回陆氏,我这个半老头子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早点睡吧,陆氏这个大摊子,还得靠你杀伐决断。”
话落,陆绍远起身,却被陆谨南喊住:“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
“说吧。”
“我一直都想不通‘城南’地皮案陆氏为什么会失手?!”
“……”陆绍远叹道:“对啊,为什么会失手?”
“按理说,陆氏享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陆氏在前期招标工作下了不少功夫,况且国土局老刘和大哥关系匪浅,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失手?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请教下大哥,在这件事上又有何见解?”
“见解谈不上。很多事情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就好像很多表面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并不一定真能得到,这次‘城南’地皮案,陆氏看上去占尽优势,却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抢去,你不知道,业界那些人私下都在看笑话。大哥说句公道话,这件事上你确实处理不当,你可不要小觑对方实力,否则,会翻大跟头。”
“那大哥了解‘铭威’吗?”陆谨南笑问,
“这不再我掌握的范围之内。”
“但事实上‘城南’地皮案的进程,大哥可是了如指掌。”
陆绍远意味深长笑道:“谨南,你是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吗?”
“不,您多虑了。就像大哥说的,‘铭威’名不见经传,这次却突军异起,打了陆氏一个措手不及。我应该接受这次的教训,是我太轻敌。”
“是你还太年轻。年轻人犯点错误,可以理解。你看,老爷子都没出声,仍放任你决策。这次的事虽小,下次可要当心了。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提醒你。”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陆谨南笑了笑,
“还有,据我所知,你跟夜总会那个舞女走的很近。对于陆氏来说,那女人身份不清不白,在老爷子面前,我现在还能给你包瞒包瞒,可别再关键的时候,她让你色令智昏啊。”陆绍远回以浅笑:“休息吧,时间也不早。”
“……”
陆谨南目送着陆绍远离开,今晚和大哥貌似‘敞开心扉’,更似互相试探。陆绍远走后,他一个人沉在座椅上,夜晚的风停了,空气里掺和着酒液的馨香,他沉沉一叹,许些疲惫,不觉而出。
他闭上眼,抚着突突一跳的太阳穴。
——你跟夜总会那个舞女总的很近,对于陆氏来说,那女人身份不清不白。
——可别再关键的时候,她让你色令智昏啊。
那些字眼钻进他脑里,陆谨南的心口一疼,烦闷的抽过手机,拨打那支专线。
许久,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