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比四十,比分逐渐逼近,孟雪看过比分牌,却见谢俊超她一笑,做了握拳的动作,她回以礼貌的笑容,却感觉另一记历光刺了过来,
赛事更加白热化,球一会儿被白球衣控制,一会儿黑球衣控制;
众人屏息,鸦雀无声,又时而欢声雷动,谢俊发动完美的冲锋,每进一球,习惯性的朝孟雪一笑,似尝到甜头的孩子奋力直追。陆家桓见此幕,接球却被人抢断,越频频失手,传球不到位,三分踏线,水准尽失,场地旁,商学系的女生们正呐喊助威:“陆家桓,加油!”
他终于接到了球,定定看过谢俊,手下灵敏运球,寻找契机,他猛然一个撞身,谢俊措手不及,身子不稳,孟雪循声望过,见状脱口而出:“谢俊,小心。”
话音刚落,那篮球却改变了方向,像箭一样带着无比的力度和速度飞向了她,就在她毫无准备时,嘭……
重重的砸中了她的额头。
孟雪懵了,她被砸倒在地,痛的人仰马翻,一个字,惨!
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不忍睹!
方静说,丑,你那时真丑!
孟雪躺在床上,看着方静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调侃着,孟雪抚着发疼的额头:“你能少说两句吗?没看到这还躺着个病号吗?”
方静侧目,笑了笑,还不忘哼了一声:“瞧你现在那怂样,额头绑着绷带,再逼真的话,这里,”她指了指她痛处:“这里再给你沾点儿红药水,活生生民国苦情戏里走出的苦逼女人,哎,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孟雪抡起枕头,重重的砸向了她。
“哎呀,我的头。”方静灵敏接住,却抓住枕头故意倒在床上,装着痛苦:“头疼,奶疼,腰子疼,哪哪都疼……”
“我看你是屁股疼……”孟雪伸腿,一股劲的朝她屁股踩去,将她踹向了床。
“孟雪,你哪来那么大力气,你确定你是病号?”一声狮子大吼,
孟雪一笑,
滋滋滋……震动声毫不识趣的打破这笑语,孟雪闻声,如梦初醒,见是短信,她心中一喜,连忙读取。
“伤好点了吗?”
发件人是谢俊,她脸上的笑顿时消散,方静从床下爬起时,正目睹了她的脸色晴转多云。
“怎么了?”方静好奇,
“没事,”孟雪回神,匆匆敛过一抹失落:“伤口突然有些疼,我想休息一下。”她钻进了被窝,记忆回到那天篮球场上,她被砸的脑袋一片空白,瞬间有些懵,只听见男人一句:“不玩了。”
那声音离她不远,夹着点意兴阑珊,可即使她没睁眼,也能辨出是出自于谁,接着是浪潮般的喊声:“陆家桓,家桓……”
谢俊和方静连忙把她送进了医务室,他告诉她,球是陆家桓砸的,她没吭声,她知道,也只有陆家桓这只毒蝎子,才会反咬她一口,可真疼,始作俑者却没有道歉,也没有短信,像消失了一样,她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像是被人抛上了九霄云外,又狠狠的砸了下来,砸的她心窝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