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把他带到屋外:“她现在情绪不好,你能少说两句吗?”
“狠言狠语才能让她活的更清醒一点”他说,如同她对他一样。
她还能说什么?从医院出来,他们就分道扬镳了,他回到陆氏,打开博客,
此刻的心情,他转发了一首歌,tango。ara。mi。adre。y。Marialuna,没有歌词,没有演唱,
一个不断重复的旋律,暗流涌动,欲言又止,小提琴响起,就仿佛感觉刀扎进指尖,划过肌肤,一直刺到心脏。
他写下,
我本来不相信命运,后来各种大到人命,各种悲惨,各种…我认,但是我很难过…
写写删删,删删写写,他最后放弃了,沉在了转椅里,即使没有闭上眼睛,一些画面,
仍在徘徊。
比如,受伤的七月,
当她被轮番糟蹋,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往后的每一日,都活在煎熬里。
比如,孟雪的无助,
他也忘记不了她临走时爱莫能助的神色,那种无以于抗争的无奈,那种无以承受的生命之轻,悲伤,每天正在上演。
当陆谨南向外界澄清时,陆家桓预料到此事已波及陆氏,可是,金沙背后到底谁在撑腰?!
他有些头疼,直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他见着是陆邵远:“爸。”他喊过,
“早上一起出的门,怎么现在才来公司,你去哪了?”陆邵远问道,
“去看了个朋友。”
“喔?什么样的朋友?”
陆家桓想了想,其实,他和七月连朋友也算不上,他只是单纯的可怜那女孩,才会隔三差五去看望她。
“爸。”他突如喊道:“四零三案子你知道吗?”
不想陆邵远微怔,许久,才答道:“最近闹的满城风雨。”
“你觉得会是谁?”
“什么?”陆邵远一下不知如何答复,
“据说是两家夜总会抢生意,不过,这事没有大老板点头,谁都不敢轻举乱动。所以,你觉得大老板会是谁?小叔真的跟这事有联系?”他一连道出自己的见解,可陆邵远脸色已不太好,
还没来得及回他,陆邵远的电话响个不停。
“爸,电话。”
若不是陆家桓提醒,他仍未缓过神来,这刻,他见过屏幕上的号码,神色更凝重了几分,掩上了门,接通:“喂。”
“老板,这事闹的不可开交。”金沙说来:“我们的人有几个被砍成重伤,这些人的家属天天来场子里闹事,称我们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就捅到局里面去。”
“封口。”
“他们开价不低。”
“不管用什么办法也我堵住他们的嘴,我是夜域的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给我包住。陆谨南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包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警局人来人的时候才发现的,这消息走漏了,就有人曝光了。”
陆邵远沉思着,交代了几分后,便挂了电话。
转身之际,迎上一双桃花眼,陆邵远愣怔了,失声道:“家桓……”
——我是夜域的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给我包住。
陆家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