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吧,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陆谨南放下餐具,
“我才刚回来。”
滋滋滋……
铃声震动,又打断两人谈话。
陆谨南看过号码:“我有事要先走了。”
“又是为了女人,不过,玩物丧志不像是小叔的作风啊。”
陆谨南无奈摇头:“是为了一块地。”
………
何翊重返家中,已是疲惫不堪,依靠在床边,低头抽着香烟。
“是小何在家吗”
何翊抬眼,向门前望去。是对面徐爷爷家的大儿子老徐:“徐大哥有什么事吗?”
“小孟这两天四处找你,来了你家好几趟,我看她样子很着急,你回来了,赶紧给她联系吧。”
何翊听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神色,他与外界断了联系,却不想还是听到她的消息。
可门前男人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的问了一句:“小何,还有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我们这块地要拆迁。”
何翊听着,深深的吸着香烟,城南这块地的拆迁工作早在几年前因为集体抗议,而一度被搁浅,他早已发觉,原本的棚户区,在经历那些年的拆迁后,慢慢变成建筑垃圾堆放处。
而拆迁办与当初的强硬派的住户开始了打起漫长的太极。
这里的居住环境已十分恶劣,何翊不肯在拆迁协议里签字,是因为这里有他的回忆,他瞥过窗帘那一侧的折叠床,那几年里,一直是她陪他到今,有些东西,就像是回忆,拆了便物是人非。他像守着某些东西,不愿放手。
老徐仍在滔滔不绝,喋喋不休,这两年里,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找过他两回,每回只讲大道理,却没有适当的补偿方案。
老徐一家人三代同堂,住在这上下两间的房屋里,倒是徐爷爷一直拒绝签字,可这里的居住环境已经每况愈下,老徐急了,这次又给杠上了,拆迁办不给出合理的补偿方案,坚决不搬。
何翊有些恹了,老徐和他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让他在抗议拆迁的名单上签字,继续抗战到底。他掩了眸,烟雾朦胧了他平淡的神色,却又见老徐的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怔了怔,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陆谨南。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与他正面交锋。彼此互视的目光里,不觉渗透着火光。
“昨天你应该去过雪儿家。”陆谨南走进那不到七十平米的屋里,环过四处,他却先出声了,他一眼看见那矮床旁,有一帘布隔断,那一头刚好放着一张折叠床,陆谨南仿佛猜到些什么。
而何翊有些怔意:“陆先生这次来,不只是想和我谈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