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谨南不帮她,她还能找谁?
“我要个理由。”
她背对着他,淡淡一笑:“何翊!这个理由够吗?”
身后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不借呢?”
果然,她的心像过山车一样被带到高谷深山,又狠狠落的粉身碎骨。
“没关系,总会柳暗花明,陆先生不帮我,自是有你的打算,但我想,一定会有人慷慨解囊。”
终于,她下了车。
陆谨南的视线渐远,她单薄的身体已消失不见。
他点了车灯,才将目光落在后座位上孤独的礼盒,他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深色系的盒子,似乎更迎合他的喜好,再翻开,那只蝴蝶结安静的躺在质地上乘的大衣,却不觉违和。他拂过,目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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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辗转未眠,昏沉中咳嗽着几声,她很冷,兴许夜晚赤着脚丫走回来,又或许,夜晚的风雨吹着她像干涸的花朵。
她耳朵贴在枕芯上,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秒针跑的很急,渐渐的她的心跳也急着起来,她就那么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在被底,她很冷,冒着一头冷汗,却也觉得那是最安全的,像子宫里的婴儿。
终于,醒来。
阳光落她脸庞,她却一身烫热。昏沉中,她给自己挑了件好看的衣服,只是太单薄,她对着镜子描妆,几近妖娆。
她重回了夜域,第一个见的是金沙姐,她要接私活,不管是车展,还是彩绘模特,只要价格好,她就会接。
金沙见她脸色苍白,不觉有些担心:“你脸色很不好,这样还能接吗?”
她咧唇,一笑:“你只告诉我什么赚钱?”
金沙姐拍了拍她肩背:“场子里有人传前些日子你遇到了些麻烦,刚好你又请事假,不过,今天见你,倒应证了那些传闻。”
“谁传的,又哪来的消息?”孟雪问。神色及其冷静:“只是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说。”
“很多事情金沙姐向来看的很透,就像安然会扭伤,那只断根的鞋,是事出偶然,还是另有人所为?
大家心里都很明白。
你一度在纵容这些小的争议,无非…是为了坐享渔翁之利。花女们争着拉客户,落到金沙姐手头上的可不少。”
孟雪说:“所以,我可以让出几分提成,让你赚的更多。
但金沙姐你必须保证我在这里的安全,毕竟,有你罩着,还有谁的嘴巴能放不干净,每天整出些妖蛾子,唯恐天下不乱。”
她静静看着金沙姐,那双碧眼里泛出一丝笑意:“多少分成。”
“四六。我得四,你得六。”
“成交。”金沙姐打了个响指:“可你不能再吓跑我的客户。”
“我知道。”
这就是她和金沙之间的交易。
当晚,金沙姐就安排她开秀,孟雪那次在夜域名声大噪后,很多人慕名而来。跳完最后一支舞,孟雪已觉有些虚脱,依靠在墙壁喘息不已,但没有停歇的时间,就有人要她陪酒。
不像杜老板那样,孟雪在这圈里已学会妥协。在那一群衣冠楚楚,
她半推半就,就被那些男人搂在怀里,她避重就轻,眼里已是娇媚,都说女人柔的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