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晚进了包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原来是沈哲这小子搞的鬼。
沈哲低着头,任由顾北烬出气。
钟宴小心翼翼开口:
“烬哥,你再不回去嫂子可就真生气了。刚刚闹了这么一场误会,这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你回去先好好跟她解释解释,等回头我们亲自登门跟她道歉。”
沈哲:“是啊烬哥,你在这跟我们耗着有什么用?还是说你不知道怎么哄嫂子,要不我们给你出几招?”
“滚!”
顾北烬听着心烦,想到季晚最后离开时头也不回的样子,压在心头的躁意就更深了几分。
他抬手扔开了手边的酒杯,一把抓过靠背上的西装外套,起身疾步出了包厢。
顾北烬靠在长廊上,点燃一支烟,烦躁不堪。
也不知道现在解释还来不来得及……
此时的会所洗手间内。
季晚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顺着胳膊哗哗流淌,她不停地搓洗着,直到手指都被搓得通红,情绪才稍稍冷静下来。
沈哲解释的那些话,又能证明什么?
顾北烬不是仍旧心安理得地待在那,任凭身边众多女人作陪吗?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何这么优柔寡断。
明知道顾北烬就是这样花心风流的人,刚才在包厢门口顿住脚步,为什么要等他跟自己一起离开?
她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会一次次地为了这男人打破自己心里竖起的防线。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她绝不能对这个男人动心。
季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妆容下,眼底是掩盖不了的黯色。
这时,洗手间门口忽地传来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熟悉,似是刚才包厢中的那些女人。
季晚不想让她们撞见自己的难堪模样,掩住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迈步进了里面的隔间。
仅一墙之隔,外
面说话的声音清晰入耳……
“啧,你们刚刚都看见了吗?那个中途闯进包厢的就是顾少的正牌夫人,难怪就连沈少对她都那么尊敬呢。”
"要我说啊那女人段位可真够高的,居然拿下顾北烬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稀奇。别人不知道,咱们会所里的姐妹可都是心里清白着呢,那传闻中风流成性的顾少从来就没在这碰过以一个女人,外界却把他传成那副不堪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谣言是谁散播出去的。”
隔间内,季晚听到这里,眼底的情绪忽地变得复杂起来。
旁人或许不知顾北烬的私生活,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外界的传言。
但他经常混迹在这种声色场所,为何连在这里陪酒的小姐都愿意替他说话?
季晚恍惚间,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月月轻嘲地进了洗手间,看一眼被赶出的其余几个姐妹,无奈摇摇头道:
“这就是命呗!谁能想到呢,那位传闻中这么不堪纨绔的顾少,私底下可是个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呢。”
“是吗月月姐?你刚刚在包厢里,沈少都跟你说了什么啊?”
月月嘲讽道:“还能说什么?我把那位顾少夫人认成了咱们这行新来的陪酒小姐,被好一通训斥然后赶了出来。”
"啧啧,这位顾少夫人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竟真能降住顾少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