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孝顺,早些日子就有偷偷的在月下祈福,祈求上天保佑父皇、母妃与母后,哪怕用他的命数去填补。”
“只是……”
只是出了差错,云落在心中默默补上。
“那姐姐可要小心些,万一大皇子……只怕梨妃不会轻易罢休。”云落见蕙妃的杯中有些空了,在茶水的倾倒声中提醒道。
蕙妃捧住重新蓄满茶水的杯盏,轻声道:“本宫只是给她出了个主意,具体如何全是她自己施为。”
“她自己办事不力,与本宫有何干系?”
云落点点头,给自己也倒满茶水,捧着茶杯轻抿。
“对了。”蕙妃放下茶杯,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盒,“这脂膏是陛下让本宫带给你的。”
云落接过瓷盒,讶异道:“陛下怎么突然送脂膏予嫔妾?”
“妹妹狠心,这般娇嫩的肌肤也下得去手,倒让陛下时时挂念。”蕙妃打开瓷盖,挑起一抹萦绕着淡香的脂膏涂到云落手背的针眼上,“也是本宫忘了,竟本末倒置,这时才想起拿出来。”
蕙妃嘴角含笑,感慨皇帝对云落的宠爱。
直到临走前,蕙妃才提醒道:“妹妹日后,少去些延福宫吧。”
延福宫,太后在行宫的居所。
云落心中一沉,动了动唇角,“姐姐说笑了,太后不爱见后宫嫔妃,嫔妾就算想去,也只怕会被挡在门外。”
蕙妃笑笑,带着宫人走了。
“太后因为班氏记恨上主子了?”欲雪跟着云落回房,门一关,便忍不住焦心道。
去年云落还借着蕙妃、班嫔,乃至大公主的风去过几次寿安殿,虽然次次都出事,但好歹在太后心中留下了印象。
今年因为对付班嫔,云落就是怕太后心中有疙瘩,所以还未踏足寿安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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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蕙妃都特意提醒了,只怕太后对她就算说不上恨,也绝对是厌恶了。
明明两桩事里她都是“受害人”,就因为班嫔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记恨上她了。
真真是受害者有罪论。
云落叹了口气,往榻上一瘫,头疼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翻了个身,又道:“去取本《药师经》来。”
欲雪应是,摇翠则道:“奴婢去给主子研墨。”
一个两个都走了,唯有妙姝一头雾水,期期艾艾的问道:“主子,奴婢要做些什么?”
云落扭头看她,见连鼻头都皱了起来,不由笑道:“将桌上的点心都吃了吧,不要浪费。”
妙姝点头,看着桌上的酥山眼睛都亮了,但一想到云落三人打哑谜不告诉她,嘴撅得快能挂油瓶了。
等到欲雪取完书回来,云落坐到书桌前提笔誊抄,这才得了一句解释——
“大皇子生命垂危,小皇子又早产,主子抄些经书祈福,也算聊表心意。”
妙姝恍然大悟。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