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法子吗?”玄同侧目看了看自已徒儿惨白憔悴的脸,又问。
“救不了,我是神医不是神。不过可以通过这缕残魂来感应失散的其他魂魄,若能找齐魂魄,我就能治。”
“我去找,我一定会找齐婉婉魂魄!”
这声音虽然在颤抖,却无比坚定。玄同再次侧目,他那徒儿原本黯淡无神的眸子像是突然燃起了星火。
“这是什么?”从外面采药回来的少年宣赫,并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以往玄同来都会给他带好玩的。
他见桌上有个瓷瓶,拿起来便要看。
“别动!”
少年宣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手一颤,瓷瓶脱手,随着一声清脆声响,白玉瓷瓶砸落在地。
来不及反应,那一丝残魂便顺着敞开的门飘散在雪原之上,只剩满地碎瓷在院中白雪映衬下闪烁着幽光。
“哇!楚山孤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我这才意识到自已闯祸了。”
“啪,”姜希音手一抖,茶杯没拿稳摔落在地,咕噜噜滚了一圈停在宣赫脚边。
“小心点,当时那小瓷瓶就是被我这么摔落的。”宣赫弯腰将完好无损的银茶杯拾起来,“幸好后来我所把有会碎的东西都给换了。”
“再说后来,为了那丝魂魄,玄同道人在这片雪原寻了好几天,什么没寻到。魂魄本就易散何况本就一丝。”
姜希音没管自已身上溅落的茶水,“你说楚山孤没坏又好像坏了,什么意思,吐口血这么严重?”
“不是吐血的事,那缕魂魄是他的希望,希望灭了,好好人也就如同失了魂魄!”
“唉!”宣赫长长地叹了口气,眉目低垂下来,“这事就像一颗石头一样压在胸口,每每想起都令我万分愧疚,这是我欠的債!”
姜希音不知道后来自已是怎么走回住处的,她只觉自已胸口闷闷地,像是生了尘。人也跟着迟钝起来。
楚山孤与子瑜同她打招呼,她只应了一句就回自已房间了。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姜希音坐在桌前愣是发了半天呆。
“尊上!”
发间金钗传来轻柔熟悉的声音,是花疏影。
姜希音这才回神,她现在是魔族魔尊,她还有许多事要办。
“疏影,你那边怎么样了?”她问。
花疏影道:“图南最近没什么动静,不知道躲在府里研究什么。青梧这根墙头草,见图南没动静,也闷着呢!”
“敌在暗,我也在暗。先静观其变吧!”
“是!”
事情交代完,花疏影摘了金钗放枕边,准备睡了,蓦地听到姜希音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