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闻言,无奈的叹息一声,出神的望着墙头。
褚师潼如今连褚师枫那时的事都没摆脱干净,如今又要对褚师桓下手了。
未免有些太勤了。
褚师桓这边的圈套说实在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时间太赶了,若再宽限几个月,到时候出手才是最好的。
季书是真觉得褚师潼过于着急了,但眼下这个情况,她说要对褚师桓下手,想必是谁来也拦不住的。
……
一连走了八日,马车才到泉州边上。
泉州地域辽阔,几乎占据全北青的五分之二。
而他们的目的地是二十四桥的元桥。
「元」的意思是为首、最初、开头,可以理解为二十四桥第一桥,也就是泉州城。
现在现在的二十四桥到元桥又走了整整十日。
褚师潼带着的这一行人赶路都快赶吐了。
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
……
十月初,马车终于进了元桥。
泉州城城门前一眼望去满是红豆杉,颗颗红豆圆润饱满,仿若无数小灯笼高挂枝头。
游龙会是十月初十,正好是褚师潼生辰的前一天。
从褚师枫倒台之后到现在,褚师御再未如从前一般提起看中过她的生辰。
褚师御不在意,褚师潼自然也不在意。
比起在宫里跟一群各怀鬼胎的人过生辰,褚师潼宁可来这偏远之地看红豆杉。
“殿下,我们可要先去镇国侯府?”碧水问道。
“不用,先去客栈。”
褚师潼舟车劳顿,哪里还有兴趣前去见镇国侯。
这段路程整整十八日,半个多月。
褚师潼一直未曾想好见到司景离要说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伤了司景离的心,就算怎么道歉,也是无济于事。
何况她也没想好,是否道歉之后,要继续跟司景离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怕他们之间互相连累,也怕放手之后互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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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侯府。
在褚师潼进元桥的当天,镇国侯和侯夫人就收到了消息。
鉴于褚师潼来时没有放出消息,镇国侯作为人精,自然不可能强行约见。
京城到这里要行半个多月,他估计是褚师潼有些受不住马车颠簸所以未曾前来拜访,故而得知这件事后,也并未表示什么。
午膳时分。
镇国侯沐惊风瞧了一眼桌上空荡荡的那张椅子,问向侯夫人。
“阿离还是心情不好?”
侯夫人孟知虞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从京城回来之后就一直不爱理人,连叫他吃饭都不愿意出门了。”
镇国侯府的长子,封号青平侯的沐楚云,也就是司景离的亲舅舅也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