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景离像是恭候多时了一般就坐在门口。
褚师潼刚掀开帘子,司景离便直接抓住了她的衣领。
刚要抬手推开,手中拿着的帘子便掉了下来,遮住了她半个身子。
在众人见不到的车厢里。
司景离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接触,如烟花绽放一般绚烂而又瞬逝的分开。
褚师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司景离却早就别扭的转过身去,用手背遮挡着自己的嘴,脸上泛红,声音紧张又软糯的小声道。
“本世子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现在确定完了,你可以走了。”
“哦。”
褚师潼迷迷糊糊走开了。
马车也晃晃悠悠的出了清凉山庄。
褚师凡见褚师潼的神色有些怪异,便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司世子跟你说什么啦?”
“没什么。”褚师潼转身,扎着头就往回走,“堂兄别问了。”
“你别走那么快啊。”
褚师凡赶紧追上去,“等我一下啊。”
两人的背影穿过人群,慢慢消失。
马车上。
司景离按着狂跳不止的心,在这一刻,犹豫不决这么久的心事,好像终于被定下了一个结果。
之前不明不白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
司景离走后,日子也是这般照常的过着。
七月末,众人才从清凉山庄回了京城。
对于众人来说,司景离不在,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见到他,更不用奉承他了,甚至茶余饭后还能把他当成笑话说一说。
褚师潼不在京城的时候,季书把府中上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酒楼的生意也日渐红火,利润到手,书店也慢慢随之开了起来。
唯独制冰这条路,怎么也找不到大量的硝石,眼看着入秋了,对冰的供应一再减少,褚师潼也放宽了对于硝石的寻找。
韩子俊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褚师潼接回府里的别院生活,顺道给他和谢楚楚的儿女找了个有威望的夫子让他们念书。
六皇子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七,一次娶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但褚师枫似乎并不开心。
新婚当夜,他并未洞房花烛,硬是拉着褚师潼喝到了半夜。
褚师潼都有些喝蒙了,褚师枫拉着她各种痛诉衷肠,字字句句,真诚的像是把褚师潼当做亲如手足般的好兄弟。
但褚师潼自始至终都记得清清楚楚。
前世褚师枫是第一个对自己下死手的。
许是沾了褚师枫的光,许久未归的褚师桓也从外地回来了。
十一月褚师潼的生日,司景离从泉州送来了礼物。
褚师潼打开看了,是一件价值连城的黑白虎皮大氅。
作为感谢,褚师潼在来年司景离生日的时候,送去一把玉箫。
听说是什么天山寒玉制成的,触手冰凉,箫声悦耳。
结果半个月不到,司景离托人送来了一封信。
纸上就两个字,褚师潼盯着纸上偌大的两个字“孟浪”陷入沉思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