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十一郎,似乎还听命于她。
这……她,会不会对陛下下杀手?
“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
“他再昏聩,再不慈,也是我的生身父亲。”
“再者,他还给了我万年公主的封号,虽然我并不稀罕!”
沈婳捕捉到高忠良试探的目光,嗤笑一声,说道:“他不配为人父,我却还是个讲究礼义廉耻的人。”
他畜生不如,我却是高贵的人。
当然,这不是沈婳放过元安帝的真正原因。
死了算什么?
活着才是真受罪呢。
尤其是一个中风的人,半身不遂,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样的残废,叛军都懒得杀。
沈婳作为元安帝的亲生女儿,更不会傻乎乎地背负“弑君弑父”的千古骂名。
把元安帝坑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就算是报了仇。
另外,元安帝日后的生活,也是一种复仇——活受罪,就当是这些年小公主在冷宫受到的磋磨的“回敬”!
“我与元安的恩怨,就此了断。”
沈婳抬起头,郑重地说道,“自此以后,我与他互不相欠!”
沈婳又在心里默默对原主说:小公主,你应该也会同意吧?
可惜,原主的残魂彻底消失了。
沈婳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她复仇!
……
看到高忠良千恩万谢的模样,再看看元安帝半死不活的惨状,沈婳没有继续停留。
说两清,就是两清了。没必要再纠缠。
沈婳要做的事还很多。
最为关键的是——
几大世家的郎君们赶了来,散关的郑启也出动了。
还有京城的阿史那雄,中毒后醒过来,也率领残部朝着仓州而来。
再加上一个冯龟年,好几路人马,即将在仓州聚集。
“是非之地,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沈婳这般对姜砚池说道。
此时,两人已经悄然离开了县城,站在官道的路口,准备去跟娘子兵汇合。
姜砚池的耳朵却忽然动了动,他眉头微微蹙起,“有大队的骑兵~~”
这,似乎是姜砚池计划之外的意外。
而随后,沈婳和姜砚池都知道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