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去过的切尔顿小镇,只敢将少女圈禁在镇中,根本不让出远门,里面的居民接受着近乎洗脑式的严格管理。
再看这船长夫妻和水手们,别说簇拥了,恨不得把对方当作瘟神躲避。
难不成集团规模太大导致管理混乱?
要知道这河里的水匪和山间的强盗一样,永远不缺存在感。
唐眠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伯爵为何这么放心,不怕她们遇到水匪之类的危险吗?”
船长和腰间配着短刀的妻子黛西闻言一愣,爆笑出声。
“哈哈,你也是谁家跑出来的小姐吧,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竟然担心有水匪,哈哈。”
“这一带的码头是伯爵的,船是伯爵的,你猜这水匪是谁家的。”
黑白通吃,雁过拔毛。
唐眠惊觉天真的是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是了,伯爵掌管着河段,怎么可能会忽视不稳定的因素。
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她本人就是全盘的掌控者。
但凡想要经过这段河的,生死都由伯爵说了算。
何愁女儿不能玩得尽兴。
唐眠模糊想起曾经看过的杂书。
说朝廷派官员去地方剿灭水匪,却发现屡禁不止的匪徒全是河边讨生活的百姓。
杀不绝,剿不灭
眼前这些以运货为生,笑得爽朗的船员们,不知是否也兼职着这样的营生。
唐眠不再问,也不敢问。
另一个冒险者倒是问了出来。
“那两位小姐要那么大的空船做什么,这小船看起来也是才下水的新船啊?”
空气戛然静止。
黛西面色发冷,抿起嘴唇。
船长顿了顿,面不改色的随口说道。
“谁知道呢,兴许是觉得小船不够气派,配不上她们的身份。”
听起来倒是符合贵族喜欢讲排场的刻板印象。
是夜,倚靠在货箱旁值班的唐眠收到黛西的慰问品,一碗热汤。
船长带人重新整理货箱里的空间石,清理出的空货箱放在了甲板上。
空出来的一小块船舱给船员们用来休息。
“喝吧,白天下过雨,晚上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