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兰珂接着点头,
“那想不想跟我出宫?”左斯年轻抵唇角,顺着朝下问道,
“想。”兰珂直接脱口而出,
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兰珂哼了声,绣花鞋在男人腿上踢了一脚,控诉道,“你忽悠我!我才不要出宫呢。”
她不由嘟起小嘴,“我要回去啦,不和你好了。”
兰珂转身时,还不忘将左斯年手上一直捧着的点心匣子抱走。
看着她抱着点心匣子,欢快跑远的背影,
左斯年从喉咙深处溢出声笑,眼底也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顿生波光粼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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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中,自从那晚在马车中昏过去之后,宰相就一直在床上将养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有赵苏木在床前时时‘照顾’,但直到今日,也才将将能下床。
虽是卧床养病,但宰相却一直记挂着他的小弟子严朗,
先是让人给他送衣物吃食,又是派人去给摄政王传口信,刚正了大半辈子的小老头难得服软,
言辞恳切的求摄政王不要严刑逼供,急着定罪,等他身子好些,一定会找证据给他翻案。
今日身子稍微好些,他就急着让人给他更衣,
他能拖,但严朗这个案子可拖不了,兖州百姓可是都等着一个交代呢,
但就在他换好衣物,撑着虚弱的身子准备出门时,
赵苏木却是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他的眼眶红肿,显然是不久前才哭过的模样,
见到穿戴整齐的宰相,他急忙上前扶住,“岳父,您怎么下床了?您身子还没好呢,小婿扶您回床上休息。”
宰相虽然虚弱,但仍旧是异常的敏锐,他任赵苏木搀扶着,却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而是扭头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苏木遮遮掩掩,支支吾吾,“没,没发生什么事情。”
宰相直觉不对,沉声道,“说,”
在宰相锐利目光的逼视下,赵苏木低下头,遮掩着快要控制不住的嘴角,声音颤抖地道,
“是,是小师弟,他……”
“你小师弟怎么了?”宰相面色一白,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追问道,
赵苏木状似深吸了口气,闭眼压制住眼中的泪意,悲痛的道,
“小师弟他在牢中自尽了。”
宰相闻言,身形一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你确定吗?”他紧紧攥住赵苏木的手,不可置信的问,
赵苏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缓缓点头,
宰相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与愤怒,
若不是赵苏木扶着,他怕是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尽管如此,宰相仍是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道,“摄政王!”
明明他已经派人给摄政王府去信了,只要再给他几天时间,他一定能将严朗被冤枉的证据找出来,
但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摄政王也不愿意给,硬生生把严朗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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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修吖,小可爱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