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刚才拿出价值二十几万的物品,高兴几乎会认为他们是精神病患者。
高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离开,并准备给盆栽重新盖上黑布。
就在这时,朋友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位从盛海走出去的重要人物。
“哎呀!”
高兴猛地一惊,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下糟糕了!
他急忙想拿起手机,但已经太晚了。
因为触发了敏感词,直播间瞬间被封。
“你疯了吗?”高兴愤怒地质问。
朋友微微一笑,拱手道歉说:“专家,真是不好意思。”
“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借助您的平台发声,为正义做点什么。”
“如果想伸张正义,为什么不去报警?为什么要牵连我呢?”高兴看着正在接近的警员方向说道。
根据他的经验,网警行动迅速,最多三分钟内就会有人过来。
接着,他又要被带进警车了。
“报过了,没用,都在掩盖事实。”朋友无奈地说。
“我爷爷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但他带回的东西价值数千万。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查清呢?”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高兴摆手制止,“你现在说得越多,待会儿我录口供时要讲的也就越多。”
他站起身来,向队伍后面的藏友挥手示意:“各位朋友,家里有点急事,我得暂时离开。
你们可以找其他专家鉴定宝贝。如果非得等我,就先去工作人员那里扫码登记。等我回来,会优先给登记的朋友鉴定。”
说完,他转向面前的夫妇,语气一变:“还愣着干嘛?跟我去自首吧!”
从治安所出来时,已是傍晚六点,天色已暗。
高兴站在街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等待别人做笔录的过程简直无聊透顶。
警官提醒他,以后尽量避免即时直播线下活动,因为风险实在太高了。
比如之前在体育馆举办的活动中,就有人突然裸奔,导致许多现场直播的主播账号被封。
甚至后来还有人跑到治安所请求开证明解封。
高兴心中嘀咕:“为什么我的直播间里没人这么做呢?”
即使是男性裸奔,对于某些观众来说也是一种“福利”啊。
既然没有这种“福利”,那还不如别播了,更何况现在徐杰不在,没人帮忙监控。
正当高兴打算打车回酒店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治安所门前。
一个年轻人低着头、手背在身后跳下了车,后面跟着一名治安。
“徐杰?”两人同时惊讶地喊出声来。
十月晚上的海风带着凉意,吹动着徐杰额前的头发,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正经历着尴尬的“社会性死亡”。
看到朝自己走来的高兴,徐杰真想对治安说:“我们不熟,请不要让他靠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高兴快步上前,满脸笑容地问治安:“这位是我的员工,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治安并未理会高兴,而是催促徐杰继续前行。
这时,警车上又下来了一位身着红裙的女人,这面孔让高兴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