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好好说话,卖惨干什么?
周昀修气愤的摇摇晃晃走了。
他最受不了穆景迟这扫兴的样子!
穆景迟靠在桌前,任由阿林回禀了回来,带着人将屋子收拾干净,酒坛全都清空。
屋中酒气被打开的窗逐渐吹散,穆景迟也清醒了一些。
眼前出现覃烟嫁进侯府后,一次次劝他少喝些的画面。
穆景迟从未听过覃烟的话,覃烟从来都是生气他作践自己的身子,然后第二天又乖乖的给他煮醒酒汤。
前世的覃烟,是真的很听话很乖。
穆景迟摩挲着手指,闭了闭眼将脑中混杂的一切赶跑。
翌日清晨,又在早超前跑了一趟覃家,今天早朝还有重要的事要办,穆景迟将花换好,就早早去了六皇子府,跟周昀修一起上朝。
覃烟醒来就瞧见了好看鲜艳的花。
距离屋中第一次出现插花,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
她后背伤口好了很多,只要不剧烈运动,正常生活没有问题。
苏二叔又来了几次,覃家府门都没让她进。
因着覃父要上朝,是不跟大家一起吃早饭的,他早早就吃了。
下早朝的时候,覃家人还在吃饭。
他唉声叹气坐在一旁,日常陪着覃母吃饭。
覃母放下筷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本来不想问你,可你在旁边唉声叹气的,也太扫兴了些。”
覃父忙站起身来,“那你们先吃,等吃完后我再过来。”
覃家人无事,便喜欢凑在一起说说话做些事。
如今也是一样的。
覃母笑道:“你瞧瞧这俩孩子,都快被你这样子勾的魂都飞了,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直接说便是。”
覃父又坐了回去。
“也没什么,就是张家的事情。”
朝堂中事,覃父经常会跟覃母说,舒缓自身情绪的同时,夫妻两个也能出出主意。
覃母纳闷,“张家?那不是户部侍郎吗?还是德贵妃的亲哥哥,能出什么问题?”
一听是户部侍郎,竖着耳朵的覃静娴跟覃烟也放下筷子。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之前覃父坐牢,就是因为户部侍郎。
而覃父升官后,张家也没了能明面上欺负覃父的能耐,毕竟他背后到底是有六皇子的。
覃父在户部尚书身旁办公,因此跟户部侍郎就算不和,户部侍郎也不敢做什么。
可,之前他陷害覃父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覃父道:“前段时间张家的独子因为贪污受贿入狱,这段时间张家一直在想办法将人捞出来,跟户部尚书汪大人也吃了不少顿饭。
而我身为尚书身边的帮手,自然要多加阻挠这种不正之风,可张家再怎么样,背后也是有德贵妃的,最近日子实在不好过,户部尚书又不想得罪人,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贪污受贿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前没能将张家拉下台,如今也难。
可覃父却看不得这种事情,跟张家又杠上了,张家自然对覃父多加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