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
阎文渊的问题换来的依旧是宓小铮的沉默。
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等阎文渊回来后阎董事长已经把阎林德的事情处理好了。
不告诉阎文渊这种糟心的事情也没什么吧?
宓小铮的这个想法接下来在阎文渊冰冷的威胁中消失殆尽。
“宓小铮,三秒钟之内不说出原因,你自己想后果,三,二……”
“你大伯从美国回来了。”
宓小铮闭着双眼说出这句话。
电话另一端是几秒钟的沉默,然后便是挂断电话后的忙音。
宓小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于接下来要在南楼上演的事情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半小时后。
宓小铮在房间内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争吵声音,以及阎文渊极具有辨识性的冰冷嗓音。
宓小铮小心翼翼的来到走廊上,躲在走廊的柱子后暗中观察着客厅内的情况。
此时的客厅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阎文渊坐在沙发上,鹰眸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菲薄的唇抿着危险的弧度。
而在他的右边,是满面愁容的阎董事长,一瞬间,似乎老了好几岁。宓小铮在阎家庄园这么长时间以来,见到的阎董事长从来都是笑着的,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阎董事长。曾经,她一度以为阎董事长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会再有任何烦恼。现在想想,竟是每一个人活的都不易。
一时之间,宓小铮几乎想冲出去带走阎董事长。这种后辈之间的事情他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
当正宓小铮这么想的时候,突然阎董事长说话了,“林德,如果你这次回来还是为那件事情,那你还是继续待在美国治疗吧。”
“爸!文崖也是你的亲孙子啊,这么多年你包庇他包庇的还不够多吗。他就是个杀人凶手!你就该送他去坐一辈子牢。”
阎林德听到阎董事长的话后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站起来,声音拔高,愤怒的质问。
站起来后的他刚好遮住了宓小铮看向阎文渊的视线,此时她看不到阎文渊的表情,却听到了他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大伯,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找各种私人侦探调查我吗?怎么,现在差不到证据便回来逼爷爷了吗!”
“我为什么调查不到证据你阎文渊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又是一句足以点燃战火的话。阎林德似乎是丝毫不担心阎文渊会对自己怎么样,说完后还不忘讥讽一句,“你这种连亲人都下得去手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让爸把整个阎家交给你。”
“住口!”
说话的是阎董事长,他脸色铁青的怒视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那件事情我说了多少次了,不是阿渊做的,也不要再提。你这是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啊!”
阎董事长的话音刚落下,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满是皱纹的被憋的通红。看的宓小铮心脏一阵疼痛。想冲出去,却又深知自己没资格过问阎家的家事。别人不知道,但宓小铮自己很清楚,她和阎文渊不过是合作关系。
客厅的内大戏在不断上演,阎林德并没有因为阎董事长的状况而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
反而态度越发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