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柴榕的目光。
被他盯了一会儿,柴榕感觉有些渗人,绕到他的侧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他不解的问道。
这家伙怎么这么沉默寡言?
正想着那人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他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旋即递给了柴榕:“我之前受伤了,舌头没了,所以说不了话。”
啊?突然心中升起一股罪恶感:“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
他说着将谢长琴面前的酒壶斟作两杯:“你在这里坐着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在想什么?”
柴榕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谢长琴在纸板上写下:“没什么,喝多了来吹吹风。”
放屁喝多了来吹吹风……谁喝多了来吹风,还带一壶酒!分明就是心里发愁。
柴榕只是笑了笑,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长琴见此,在纸板上写下问题:“那你呢?”
他为什么来这里喝酒,因为他坐在那里会被人当成异类,他说不了话,旁人是照顾他的情绪也不是,不照顾也不是,与其让他们各种为难,还不如自己先行离席好了。
再者他也不想看他们两人成婚的场景,若顾妧九不小心瞥到他的方向,又一股脑的开始自责起来……他也会难过的。
但柴榕呢?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我初到京城,和那些家伙又不熟,留在那里干什么?”他笑了笑,稍微撒了个小谎。
不然怎么解释他出现在这里?也像是谢长琴那样,用非常拙劣的理由么?
可算了吧。
谢长琴也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出来柴榕也是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便没有多问,而是继续与面前的人一同饮酒。
……
知道婚宴结束,主厅的人渐渐散去,谢长琴这才率先起身,对他摆了摆手。
“你住哪?我送送你?”柴榕赶紧说道。
谢长琴瘪了瘪嘴,心里很感谢柴榕对他的关照。
但是,他只是哑巴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要他送啥啊!
他转过身对柴榕摆了摆手,要是他没成哑巴,肯定要狠狠骂他一顿。
哎,自从哑了,他脾气也好了许多了。
既然他不愿意,那柴榕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反正人家是个男的,应该也不会有采花贼采到他头上呢吧。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