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走到景珩身边,面带愁苦地说道:“公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唐小姐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活动怎么能出岔子呢?我刚刚去项目部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是害怕我们会怪责她吧。”
她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景珩都没有搭腔。
看到他沉默不语,舒荷又挪动着身躯贴了过去,试探性地问道:“我在国外进修的那位老师,和温斯顿夫妇也算是熟人,要不然我帮你想想办法?”
景珩冷眼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道:“不需要,谢谢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出去吧。”
他说完,转动着轮椅回到了办公桌内侧,摆明了不想再谈。
舒荷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勉强维持着温柔的面庞。
“那好,阿珩,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给我,温斯顿夫妇那边,我也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她说完,转身离去。
景珩坐在原地思量半晌,打了内线,把陆池叫了进来。
“人呢?”
陆池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夫人已经下班了,还没有回家。”
景珩冷笑:“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算了,原本就没指望她能做成什么事。”
他说着神色越发阴郁。
夜色已深,狂风袭卷着骤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
唯独只有唐小瓷,像个木桩,久久矗立在酒店门口不肯离去。
温斯顿先生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所在。
不过对于伤害自己妻子的人,他向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终究还是温斯顿夫人不忍心,叫人把她给请了进去。
唐小瓷欣喜若狂,不顾湿透了的衣服,满脸愧疚地站在了温斯顿夫妇的眼前。
比起跟温斯顿先生解释,她比划着手语看向了温斯顿夫人。
此刻静谧无声,可温斯顿先生的态度却在无声之间发生了变化。
等唐小瓷回到景家,已经是深夜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进门,勉强扶着旁边的门框,换下了湿透的鞋子。
那家酒店地处繁华的富人区,方圆好几里也不见有一辆出租车,她是自己走出来的。
等鞋子脱下来的时候,脚边的皮肤已经破皮。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来得及处理,明晃晃的灯光就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