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呢?”
西门吹雪锐利的眸子凝视着李惊蝉,浑厚的战意从他身上迸发,周身都好似卷起一阵狂风,惊人的压迫力扑面而至。
陆小凤喃喃道:“西门吹雪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凝聚全力了啊。”
李惊蝉笑道:“我的剑在心里,不是手上。”
话音落下的瞬间,西门吹雪神色陡然一变,他周身涌动的战意都在瞬息间被冻结,一双眼眸更是死死瞪着李惊蝉,他感受到了一柄剑,一柄别人看不到的剑,正在一点点将他的剑心摧毁。
咔嚓!
西门吹雪手中的宝剑一刹那崩碎,化作一片片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也就这时候,西门吹雪感受到的那一股强大剑意消散不见,他的剑心得以保留。
“如何?”
李惊蝉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剑足够纯粹,但还可以更强,心剑的道路已经展现在西门吹雪眼前,他的剑今日被折断,但日后只要能够重铸,将会更加强大。
“我败了。”
“但我还会来向你挑战!”
西门吹雪郑重的向着李惊蝉躬身行礼,随后大步离去。
陆小凤挠了挠头,真奇怪,西门吹雪败了?怎么败的?
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花满楼却若有所思,他眼盲二十余年,一颗心千锤百炼,单纯从心态上来说,不单单是陆小凤,纵然是西门吹雪也未必比他的心态更强。
故而刚刚李惊蝉的心剑陆小凤没有感觉到,花满楼却若有若无的察觉到了。
他有种摸到某种更强大武功门槛的感觉。
西门吹雪离开后,李惊蝉与陆小凤、花满楼又闲聊了两句,随后一行人就散场了。
。。。。。。。。。。
常漫天是镇远镖局的副总镖头,他每个月都五百两银子的薪俸,这么多年在江湖上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原本也该退休了,颐养天年。
毕竟能够在江湖上活到这个岁数的人着实不多,剩下的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可惜这一次的镖极为重要,尤其是总镖头不在的情况下,他这个副总镖头只能亲自押镖。
幸好镇远镖局的金枪铁剑旗足够响亮,在东南一带大部分黑道朋友都会给他们几分薄面,所以这一路上行来,他们的镖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轻抚着马鞍旁悬挂的二十七斤沉重的巨铁剑,常漫天豪情涌动,虽然腰间皮肉渐渐软了,多了,可他的剑依旧很有力,如果有不长眼的敢来劫镖,他一定让对方常常巨铁剑的厉害!
“镇远。。。。。。扬威。。。。。。。。。”
趟子手老赵喊镖,这是在告诉路上的朋友押镖的镖局是谁,为的是防范一些不长眼的蠢贼。
可惜,蠢贼没有见到,一个疯子却挡住了镇远镖局的前进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