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俊学的声音,她头都没抬。
“早着呢,我妈都还没回来,去外面给我爸打下手。”
小灶房太小了,兄妹俩在里面已经伸展不开。
时俊学挤不进去,只能垫着脚尖,扒着栅栏往里瞧,一脸垂涎。
“那能先给我吃一块吗,就一块。”
“不行!”时见干脆拒绝。
又问:“你来没被发现吧?”
“没有没有,我绕路偷偷过来,跟奶说和石头他们去田里抓萤火虫,晚点回去。”
时见挑眉,“还挺机灵的嘛。”
时俊学骄傲的扬下巴,“那当然!”
正说着话呢,就听见隔壁又响起大哭的声音。
时家现在住得比较偏,但与张婶家距离近。
这香味从下午就开始飘。
张婶家的小宝都不知道闹过几回。
张婶期间也厚着脸皮过来探头探脑问。
时见跟她说,家里欠债太多,想试着做些吃食去县里摆摊,早上特意进山冒险打了只野兔,正熬汤明天去县里卖。
现在谁不知道时家欠巨债,没事都要避着他们走。
生怕人家开口就要借钱。
张婶一听,顿时都不敢开口要吃了。
就怕时见下一句就问,‘婶子,你家有没有钱能借一点。’
然后一下午这边都时不时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张婶的叫骂声。
至于时见说的摆摊卖吃食的事。
张婶都没往心里去,觉得时家这是病急乱投医,瞎折腾。
谁家还不会做个饭,乡下人能倒腾出什么好东西,人县城的人哪会花钱买。
总之想法跟时爸差不多。
也就时妈也想弄点事给时爸先分分心。
免得他总偷偷复健
不过闻着肉香,张婶也挺窝火。
心想这时家从大到小都是不会做人的,哪怕给一小碗都行。
气不过她就骂,指桑骂槐的骂。
像这会,特别阴阳怪气。
“吃什么吃,人家那是要卖钱的,金贵着呢。”
“不就是只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龙肉,等你爸回来让他去山里抓。”
时见撇嘴,她都已经听习惯了。
倒是时光,无奈皱眉,“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时见翻了个白眼,“人家可没欠债。”
一句话就把话都堵回去了。
时妈今天因为还要去买东西,所以比平常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