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说两句吗?”肖子墨一边浅抿茶水一边问向山大王,眉头略皱,这万峰山上的茶倒是新茶,这小日过的,可真舒坦。
“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要打要杀来个痛快,休想让爷求饶,做梦!”山大王还义正严辞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英雄好汉呢。
可惜,他的一番说辞,就像石沉大海,没能荡起半点儿波澜。
一个士兵提着一个男子来到将军面前道:
“启禀将军,他说他是这山中的总管事,什么都知道”被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雨雯上山来第一个接待他的高大男子。
男子跪在地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侧头看看身旁的山大王,又偷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肖子墨将军和一旁的文县令。
背上的汗噌噌的往外冒,手心发凉,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抖动。
“小的,小的姓王,在山上当管事,只是管事!”那王管事特意提醒道。
“将军想要知道财银在哪儿?想要知道这万峰山日常之事,小的,小的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可是小的只是管事,其余的,山大王的游猎之事,小的从不曾参与,绝没有参与啊!”那王管事慌慌张张的说完,又瞧了一眼山大王,确定他是绑的牢牢的,才跪坐在地上歇气。
“游猎?”肖子墨微微挑眉,还没等他开口。
就听尚宇副将“将军!将军…”的大叫着奔进了内堂,都没来得及扶礼就道:
“将军!末将在马坊里发现了雨雯副将的马!”
惊天霹雳。
肖子墨从座位上“噌”的弹起身来,吓了旁边的文县令一跳。
肖子墨看见尚宇身后的小兵牵着马而来,快步走上前,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这马的主人在哪儿!”他转身看向王管事,一双杀意四起的眼神落在王管事身上。
王管事惊恐的看着那马,这马与一般中原马不同,它是纯种西域马,要比中原马更强壮更高大些,他自然是知道这马主人是谁的。
只见王管事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心里颤抖着消化着刚才那人的称呼“副将?”那小公子是个“副将?”
又望向山大王,艰难的吞了口唾液:“这马,这马的公子在~在~应该在~山洞里~”结结巴巴的几个字。
肖子墨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叫应该在?”
尚宇副将气急拔剑架在他脖子上,“带路!”
话音刚落肖子墨就径直往外走去。
尚宇副将收回剑,提起王管事的衣领,一脚踹上去。
王管事腿软的东倒西歪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上前去带路。
一行人穿过后院,走出长廊,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洞口没有人值守,怕是闻声逃命去了。
肖子墨没有停步,直接走了进去,山洞内没有灯火,显得格外昏暗,能看见有一排铁质的牢笼,牢笼里有人,但是都好像毫无生气,连一群人进来都没有几个动弹的。
肖子墨目光快速的在每个笼子里游走,并没有发现雨雯的身影。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瘦弱男子第一个发现来人不是往日的土匪,可是他也不敢开口喊“救命”,万一是同党呢,只能蜷缩着躲到角落。
肖子墨带领众人来到铁笼前,尚宇副将问王管事“钥匙!”
王管事看了一眼门口,胆怯地说“跑了…”
尚宇用铁剑在锁上敲打,半天也没撬开铁锁,
肖子墨的目光落在瘦弱男子旁边的铁笼,那有一个被捆绑的人,走近一看,雨雯一身脏污,还有不少血渍,手脚被捆,嘴也被塞着,眼睛紧闭,没有动弹,不知生死,肖子墨握着铁笼唤了声“雨雯”!
雨雯还是一动不动,她这是被饿的第三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过,再加上一直是捆绑着的,所以早就处于半昏迷状态。
肖子墨见状运气提剑,长剑一舞,铁门上的锁碎成两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