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各种情况的推测,大家一致同意了一个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灭军计划。
因为雨雯在豫州最后一战中,使用了火药,瞬间炸毁了一整座府邸,虽然事后这火药的用法和研制肖子墨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苏丞相这般有谋逆之心的人又怎会放弃这等杀伤性武器,只是他找专人调制了无数次,都达不到雨雯武器的威力,索性买了一堆黑火药,慢慢研制,而这批黑火药,就放在通州的分部里。
肖子墨没有由头擅自离京,这事儿只能由十王子亲去,封烈和几位副将协助,带上了深的雨雯身传的小狗蛋平安,因为平安以前就跟在雨雯屁股后面,雨雯每次实验的时候,都会让他从旁协助,所以他多多少少知道该怎么做,再加上这次,雨雯又一次进入军营,手把手的又教授了方法和计量,才放心的让他们去撒欢。
太子在朝堂上给苏丞相使绊子,让他分身乏术。
没几日,随着一声声巨响,整个通州私兵军营被连根拔起,夷为平地。
于此同时,几份写有同样文书,盖有苏丞相大印的紧急书信便飞奔去了其他四散在各处的私兵军营。
内容都一样,通州军营因火药使用不当,被夷为平地,私兵之事皇上已经知晓,正在派人前往各处探查,现在苏丞相下令即刻解散各处私兵营地,为保不会牵连,所以只需每位私兵各自散开,不得各有联系,以免被皇帝逮到一个而牵连出一堆来,接到指令在一个时辰内准备离营者,可从驻扎将军处领纹银十两,两个时辰离营者是5两,三个时辰就只剩2两了,就看谁跑得快了。
私兵们一听到这个消息,有震惊的,有失望的,有了然的,毕竟五皇子已经失势,不想再养这么庞大的一支吃钱的军队也无可厚非,而且因为通州的事,皇帝已经察觉问题,现在正在来查明的路上,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往哪儿藏都不好藏,最好的办法就是就地解散,让皇帝无从查找,反正很多人都是各处的山匪河霸,被苏丞相用银钱招安而来充数的,他们回去,最多就是再抢山头,比被皇帝灭了强,想着那领银钱的法子,那肯定是越早跑越好,还有一些士兵本就是被苏丞相以正规军的名义收编骗来的,以为自己是为国家,为皇帝做事,每日勤恳练习,后知后觉被骗后,顾及着苏丞相的威名,也不敢私逃,这次走还能有钱拿,那还不跑的快快的,挣着要去领那个十两的赏钱。
驻军将军开始时还带有疑惑,苏丞相是发给过驻军一些银钱,那是因为苏丞相不好大批量的运粮食供应私兵,很容易被查出端倪,只能以下发银钱,让各个驻军将军自己去以各种理由采买粮食的方式提供粮草,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解散军队,而且时间紧迫到只给了半日不余,连他们试图和苏丞相书信沟通一下的时间都不给,是不是也太仓促了些,难道是真的怕被皇帝发现,索性才出此下策。
可是士兵已经大批量的准备离营,迫切的伸出手等着领银子,驻军将军一再确认那本就是赝品中的赝品后,还是决定依照苏丞相的意思,解散驻军。
并且严格依照命令,绝不让每位离营的士兵和其余士兵有联系,违令者,追杀,这一条在每位伸手接过银子的士兵都会被提醒,所以就像刻进骨子里似的,大家即使在城镇上遇到,也不会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似的。
这个消息在半月后,才传回苏丞相耳朵里,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和眼睛。拿着那份驻军将军呈上来的赝品的赝品,仔细端看了许久,才恼羞成怒的将其砸在地上,马上下令追回四散的私兵,可惜,因为当初那道指令,现在已经无从查找了,要不就只能再次重新收集人手,再徐徐图之。
可是当初拿来养私兵的银钱早已发放下去,现在都被私兵离营时领走了,短时间内,哪儿去找钱再重新聚集人手,苏丞相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缓了好久,差点儿背过气去,称病在府中静养了半月有余,才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
而那份印有萝卜章的赝品的赝品,就像想要时刻提醒此等屈辱一般,竟被苏丞相放在了书房的醒目位置,时时提醒着他,鞭策着他。
日子一天天过着,有欢喜也有吵闹。
“将军呢?”雨雯无精打采地问道
橘子在雨雯头上捣鼓了半天,笑嘻嘻的答道“不是生气了莫,不是吵架了莫,怎么这么快就想老爷啦”
雨雯反手拧了一把橘子那吃的圆滚滚的腰,无奈道“长本事了,敢看本小姐笑话了”说着就装佯再拧橘子一样。
橘子笑着躲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橘子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公子,今日这个发式是线下最时兴的,您瞧瞧,多潇洒,不知要迷倒多少贵眷小姐”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捂着嘴傻笑。
虽然咋看还是男子装束,不过在头两侧梳起小辫,显得格外娇俏,雨雯满意地点点头,“嗯,确实不错,等本少爷从宫里回来,给你带些小点心,好好犒赏小娘子。”
她俩打趣惯了,没人的时候说说乐乐,也没得有什么。
橘子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去取来外袍,外袍是天青色银线绣的祥云,因为是和肖子墨吵架之前,他送的礼物,今日这种“百花宴”,女眷都穿的裙络绸衫,她却不喜,这一套虽是男装,不过因为专为女子而设计,所以不用束胸,也能穿出男人那股子潇洒味来。正好穿出来秀秀,也息息他的火,虽然死鸭子嘴硬的说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偷偷吃避孕药也多少有点那个啥了~今日这般打扮,算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呗。
“夫人,今日可是贵妃娘娘组织的赏花宴,您不穿裙衫会不会被贵妃刁难啊?”笨橘子想着好歹是宫宴。
“这有什么,怎么穿着舒服就怎么来,何必委屈自己,迎合他人”雨雯闭目养神,随意的开口说道。
雨雯坐在马车上,晃悠晃悠的往宫门前去,到最后橘子也没说清楚将军去哪儿了,大概是去军营里了,除了那儿,他还能去哪儿?
雨雯想着,可能是他还在生气吧,“生什么气?有本事这孩子他来生他来怀啊……他以为轻松的种颗豆子就行了呀,这日后的洒水,灌溉,除虫,防病的不都是当娘的事嘛,半点忙帮不上,只知道瞎嚷嚷……烦死了……”一路上自顾自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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