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墨一步三回头的望着。
“怎么?让他长记性的人是你,舍不得的人还是你,那早知道,还挨什么板子啊。
好吃好喝惯着呗,既然打了,你也别理她,让她自个上药洗漱,长了教训,以后便不会出错了,狠心点,又死不了!”梅大爷拽着肖子墨往外走,一边说道。
雨雯见人都走了才长舒一口气。
闻讯赶来的牛三和王展,无从下手不知要怎么帮忙。
雨雯只道他们这几日,辛苦给她在农场大厨房那边打饭过来就成了,其余自己能搞定。
王展见雨雯能扶着墙去上茅房,也就没有那么的担心了。
肖子墨则是越想越后悔,心如刀绞啊,悔不当初啊,就是个惩恶扬善嘛,用得着挨板子嘛。
这下好了,雨雯对他又吼又叫,委屈至极的样子时时在他脑子里跑火车,一刻都不带停歇的。
雨雯将门反锁了,然后给自己上药,屁股凳儿红肿的厉害,不过都没破皮,这跟真的军棍打的血肉模糊来比,简直技术不要太好,于是想着等能走路了,请那几个小兵吃饭,加个鸡腿啥的,这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次这种板子,这打板子的人可是关键。
肖子墨来叩门,雨雯死活不开。
他又怕自己再惹雨雯生气,就没敢再来。
雨雯安安静静地休养了几日,一瘸一拐给自己做饭,前几日花大价钱辛苦抓来的泥鳅鳝鱼,一顿混煮,十王子惊异这看着丑不垃圾的大虫,吃起来是真好吃,肉质细嫩,还没刺,带着他从洲城买的慰问品和消息,与她闲聊。
那何员外请老道士作法,结果被告知他有大劫,血光之灾。
花钱免灾,又少不了一顿输出。
丢了财,越知府那边也跟他划清了关系,踩他的人便群起而攻之,看样子要不了多久,这何府就该殒灭咯。
越知府那边动作挺快,不仅没有收回分发到穷人手上的银两,还出钱整修了街道,帮几户人家修整了快要塌的旧宅,这口碑,蹭蹭蹭的往上走。
雨雯瘪嘴“他倒是聪明!”
养伤的安静日子就这么过了数日。
“人呢?又哪儿去了?”肖子墨刚处理完军队中的事务,不耐烦的问着,挨板子事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雨雯活蹦乱跳之后没再提板子的事,大家心照不宣的一致隐去这段记忆。
“一早便带着十王子去钓鱼了,”封烈说
“钓鱼?”肖子墨扶额,“他别把自己给喂了鱼腹了,”
“听他说最近天燥的厉害,将军嘴唇都起皮了,鲜美的鱼片粥最是滋补又解燥,所以一大早便出营去了,十王子听说了此事,早膳都没用就跟了去了,”封烈说完又补充道:“将军放心,今天十王子带了四个护卫同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封烈见子墨将军脸色不好,忙解释道,话里话外都说明了,不是他小子爱玩,是为了将军的身体着想。
话都说成这样了,肖子墨也不好再说辞,一旁同站的尚宇副官和王猛副官对视一眼,眉眼弯弯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嗯,今天有口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