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昊,我跟你拼了。”
他策马持剑狂奔,吴王持剑迎敌,而他身后的那些叛军已经在重重包围下已然投降。
皇后哭喊着:“都住手,别打了。”
可他嘶哑的喊声很快就被淹没,她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两位皇子你来我往,太子显然不是吴王的对手,长剑穿透血肉。
皇后凄厉大喊:“太子……”
皇帝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太子的身体轰然倒地。
杨洛扶着皇帝进了殿内,武安侯恭敬的侍奉在侧,皇后抱着太子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旋即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冲进殿里,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
“求皇上给太子宣个太医吧,太子伤的很重,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可他毕竟是皇上的儿子,求皇上开恩。”
皇帝铁青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这逆子就是该死,皇后此刻还有脸求太医?”
眼看天气渐明,晚春的风有点微凉,皇后披头散发,这一天一夜下来,她受尽了折磨和刺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指龙椅上的皇帝。
“太子是逆子,那皇上呢?分明薄情寡义是你,自私自利是你,太子哪句话没有说对,当年的后宫你只能看见容贵妃母子,我和太子的生辰只怕皇上都不记得吧?
皇上自诩对容贵妃一片真情,可当年,若是皇上愿意,明明可以保下容贵妃的,可惜呀……”
最后的三个字饱含着无限的遐想与遗憾,激得皇帝面色铁青,桌案上的笔洗狠狠的砸在了皇后的脑门上。
“你这个疯妇,满口胡言,来人,冯氏无德,不堪为国母,即日起废后,贬至冷宫。”
皇后大笑不止:“皇上被我说中心里话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午夜梦回,可曾梦到过容贵妃妹妹?”
皇帝的手掌紧紧的拍在了桌案上,“拉下去……”
丁博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小太监上前将皇后拉去冷宫。
吴王看了一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太子,心中明白,太子大势已去,这一局自己赢了。
赢得轻松无比。
他不介意此刻卖个好,更何况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父皇,儿臣刚刚不得已伤了皇兄,此刻还请立刻宣召太医来给皇兄诊治,若不然只怕是性命不保。”
皇帝余怒未消,差点又要发火,可定睛一看,殿中躺着的人腹部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毫无声息,硬是生生的将腹中的怒火按了下去。
“太子无德,先拖下去。”
皇帝忍着心中的愤怒没有当场废了太子,并非是有多怜惜,不过是没有想好如何安置废太子罢了。
丁博立刻示意宫人将太子抬下去找太医医治。
吴王跪地请罪。
“臣今日在花楼喝酒,回府的路上,看到好几队黑衣人行踪诡秘,这才偷偷跟上去,察觉不对,立刻率领府中的侍卫将皇兄带走的家眷给劫了下来,刺伤皇兄,非我的本意,父皇恕罪。”
皇帝的视线掠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只是淡淡的摆摆手。
“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吧。”
皇帝还是不待见吴王,哪怕今日他立了大功,这未来的储君之位只怕跟吴王殿下无缘了。
武安侯挣扎着挪动了两步,拱手道:“黑衣人可曾搅扰我侯府,殿下在那些家眷中可曾见到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