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不必再提。”裴璟珩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阮娆又心疼又气愤,“什么过去了?居然有人假扮我去杀你!这不是杀人诛心挑拨离间么!幸好你识破了,不然又要栽赃到我头上了!”
“你要是抓到她,一定不能轻饶了这贼人!”
“你放心,她已经去见了阎王。”裴璟珩轻描淡写的道。
“昏迷前的一刻,我反手将她一刀毙命,之后沉入激流之中,幸好苍青及时跳了下来,将我救起,即使这样,我也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
阮娆越听越后怕,心中突然闪过之前做的那个怪梦。
梦里,她哭着朝他跑去,结果不知不觉间手里多出一把刀,裴璟珩胸口中刀,坠入深渊中。
“怪不得我之前会做那样的怪梦……说起来,你有这样的血光之灾,都是因为我……”
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不,跟你没有关系,别瞎想。”裴璟珩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
“非但不怪你,夫君还要谢你。”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被血染红的香囊,“若非婉婉亲手缝的香囊阻挡了刀子的来势,夫君此刻恐怕真的在地府了……”
“不许胡说!”
阮娆一下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幸好……幸好……多亏佛祖保佑!”
她又激动又后怕,声音带着哭腔。
“大喜的日子,哭鼻子可不吉利,嗯?”裴璟珩笑着低头,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
阮娆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乖顺的像只小羊羔,完全将之前放过的狠话抛诸脑后。
她的柔顺是对男人最好的邀请。
终于安抚好了小祖宗,裴璟珩弯唇一笑,低头堵住了朝思暮想的唇,极尽缠绵的吻着她。
水泽交缠稠腻的声音不断响起,让人脸红心跳,身子发软。
阮娆差点站不住,手臂情不自禁攀住了他的脖颈,身子都跟着瑟瑟轻颤。
裴璟珩缓缓睁开眼,眸光灼灼,亮灿如星,欢悦熏红了狭长的凤眸眼尾。
“婉婉,合衾酒饮过,接下来该做什么,知道么?”
阮娆脸颊绯红,无力轻喘,“不知道……随便!”
“好。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嘴角含笑,眼神幽深如海,“那夫君就随便了。”
一身喜服衬得他眼角眉梢都染上艳色,俊美的近乎妖异,还有一丝坏坏的邪魅。
阮娆心头顿时猛跳,下一刻,突然被他拉住手,走到一面盖着红绸的巨大架子前。
“扯下来。”
裴璟珩将她转过身,握着她的手去扯那整块的红绸布。
阮娆将信将疑的轻轻一扯,丝滑绸布如瀑落下,露出一整面镜子做的雕花落地屏风!
镜子里,凤冠霞帔的少女被身后高大俊美的男人紧紧扣在怀中,脸颊潮红,水目盈盈,极尽娇媚含欲之态。
这、这欲求不满似的模样是她么?简直羞死人……
她下意识想别过头。
“别低头,好好看着。”
高出她一个肩膀的男人将她完全笼罩,缓缓俯身贴在她耳畔厮磨着。
“以往所有的亏欠和遗憾,夫君都会用新的回忆帮你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