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一脸着急:
“我的门牌被晋王妃的婢女调换了!我找她去!”
“别去!”谭椿慌忙拉住她。
“这儿人多眼杂,你要是跟王妃身边的婢女起了争执,旁人只会觉得你以下犯上,要是再招来晋王或是贵妃,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阮娆一下冷静了下来。
谭椿说的有理,这会儿人来人往的,万一闹大了,真有可能会把人招来。
谭椿见她似乎听进去了,于是拍拍她的手道:
“这才对嘛,忍一时风平浪静。你若不想住这屋子,过来跟姐姐挤一挤便是了。刚好你姐夫今晚要值守,不回来。”
阮娆点点头,“那就只能打扰姐姐了。”
“跟姐姐还客气。”谭椿笑着将她拉回了厅堂里吃饭。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谭椿却神色如常,照样吃了起来。
“姐姐方才去如厕,怎么去了这么久?饭都凉了,吃冷饭,肚子会不舒服的。”阮娆关切道。
谭椿笑了笑,“方才碰见了王夫人,说了几句话,耽搁了点功夫。”
“这点冷饭冷菜算什么,在边关的时候,凉馒头硬的像石头,用热水一泡照样得吃……姐姐都已经习惯了。”
阮娆一愣,此时此刻,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谭椿削尖了脑袋都想把戚磊调回京中。
吃完饭,二人朝着谭椿分到的南五所行去。
路上,阮娆也从谭椿嘴里,知道此次分配的规则。
皇帝和嫔妃们独占了北院,皇子和皇亲国戚被安排在东院,朝中重臣分在了西院,剩下官职低微的则分在了南院。
阮娆盯着手里被换成东三所的牌子,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幸好她提前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门牌,否则可不是自己送上门了么?到时候还百口莫辩。
薛静瑶这是铁了心要替晋王撮合呢?竟把自己的床榻都拱手让了出来,真是感天动地的好贤妻!
然而她并不知道,事实却是另外一幅样子。
东一所里,巧儿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
“怎么样,换了吗?”薛静瑶问道。
巧儿点点头,“换了。”
“怎么换的?你跟她说明白了吗?”薛静瑶追问。
巧儿顿时脸红,摇了摇头。
“奴婢……奴婢先前骂了她,就……没好意思待太久,换了门牌就回来了。况且,那周围都是人……我怕会被有心之人听去。”
“可是你不说明白,她未必会相信,我是一片好心。”
薛静瑶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左右我是帮了她一回,也算还她的恩情了,至于她肯不肯信,接不接受,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若不信,那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巧儿不忿道。
“要不是王妃无意中发现贵妃娘娘的这一手,赶紧让奴婢换了那西四所的牌子,只怕等到了晚上,王爷闯进门,她哭都来不及!”
“那西四所独立偏僻,她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来救她!”
“就算事后她寻死觅活闹到陛下面前,陛下也只能责怪发牌子的人疏忽大意,将两个一模一样的牌子给了王爷和她,半点都怪不到王爷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