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怀疑,找人调查。那天我去找你,想确认这件事。结果跟着你到医院,就听到了你和宋文涛的争执。”
那天,应该是宋琳琅流产的那一日。
难怪她在车上看见宋琳琅那么多照片,他又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他都知道了,在等她的坦白。
结果她死活不认,气得他把她带回家,哄了一晚上才把人哄好。
桑可一想到这个致使他们分手的导火线,刚因看到海变得愉悦的心情便荡然无存。
她抿了抿唇,正色问,“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安排今天这一出?”
霍彦庭知道她指的是他擅作主张,把方柳两家的老爷子请来,还拿她的画去做鉴定,在嫌他多管闲事,不由抓住她的后颈,把她的脸侧过来对着自己,“你说分手,我同意了吗?”
“我们约法三章过。只要说分手,对方都不可以纠缠。”桑可皱眉,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你该不会要耍赖吧?”
“我是和你签约了,还是你录音了?”霍彦庭说得轻松,“只要你拿出一个证据,我就遵守约定。”
桑可也没想到堂堂太子爷居然说话不算话,气得从车上跳下,沿着环海公路往回走。
无论跟着后面的霍彦庭说什么,她都不回头,不搭理。
霍彦庭无奈,只好抓住她的手腕,抛出一句话炸弹性的话。
“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桑可站定。
虽然看到她和柳菀沁谈话的视频有剪辑的痕迹,去掉关于裴礼身世的话题,她就猜到霍彦庭已经知晓了她过去遭遇的那一切。
可这样赤裸裸地被他摊开来说,还是有种当众被扒了衣服的羞辱感。
她闭上眼。
再次睁眼时,眼底的难堪都像身后的海浪一样褪去。
“裴礼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不需要父亲。”
“可他需要匹配的脊髓。”霍彦庭直切她的要害,“你那么讨厌宋文涛夫妇,都可以为了儿子的脊髓移植手术,找上他们。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的父亲?”
桑可笑了。
她哪里是不想。
可茫茫人海,她找得到吗?
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厉色道,“霍彦庭,你越界了。”
霍彦庭看出她的怒意,却不以为意地靠近她,“桑可,你在气什么?气我不经你允许,调查你的过去,还是没有假装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保护你可怜的自尊心?”
桑可直接推开他,“你说呢?”
霍彦庭却站得又挺又稳,完全没被推动。
反倒是桑可受伤的手腕,因为这么一推,再次沁出了血来。
霍彦庭皱眉,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抱起,一路抱回车里。
桑可反抗无效,也不想为难自己的身体,就任由他去了。
看着车顶照明灯下的俊脸,正一丝不苟地帮她上药,包扎,她也不知道此刻的复杂的心情到底代表着什么。
她确实生气。
可她生气的点却难以启齿。
对于她过去的遭遇,他是那么冷静,又无动于衷,甚至还能那么淡定地拿出来和她谈。
霍彦庭对她的偏宠,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无论是在比赛场馆,他对她的维护,还是此刻他对她伤口的紧张,每一个大大小小的事都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霍彦庭喜欢她。
可每次在她快要沦陷在这种意乱情迷中,他又总那么残忍地让她意识到,她只是他的偏宠,不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