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李末伏又开始说胡话了。
果子更难受,他也想家了。
李末伏一直在做梦,梦境很乱,有时候在学校,有时候在侯府,有时候又在冰湖里。
他的头好痛,痛到要裂开。
有时候他想翻个身,但是四肢无力。
李末伏喘着粗气,他的躯干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口呼出去的气都是炽热的。
混乱的梦境一点也记不住,甚至因为不停的做梦而感到眩晕。
李末伏觉得很累,很累。
直到一切都坠入黑暗。
第二天一早,李末伏醒了,他想上厕所又不愿意尿壶里。
于是果子扶着他去又回,就这么一点路,李末伏就累得一身汗。
一回到床上就又睡了,而果子说的喝药吃早膳被丢到脑后。
李末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虽说他是第一次见到横死的人,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脆弱到见了尸体就昏倒。
但他又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不了。
据说人之所以会对同类的尸体感到害怕是因为同类的尸体在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附近危险快跑”。
同类死得越惨,这样的信号越强。
李末伏接收到的也是这样的信号,只是他的理解与别人稍稍不同。
在他眼里,红豆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女生,放到现代,顶多刚刚上大学。
可是她却已经在这侯府挣扎了多年,还做了侯府少爷的通房,被困在后院里每日孤独着。
现代的女子恨不得一辈子不生子,而她却希望有个孩子陪伴自己。
她困在那小小的后院里,接触到的东西、认识的人、所见的世界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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