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鸢焦急地站在门后不停地张望着,她们离开府邸已经过去很久了,明明出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这会儿天已经开始泛白了,却始终没有看到阮允礼的身影。
“鸢儿,放心,坐下歇歇吧。”康柠看到陆璟鸢的模样,只得上前安慰道。
陆璟鸢不停地在心里安抚着自己,然后转身看着康柠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康柠挪开眼神,看向一旁的余绾庭,陆璟鸢也急切地看向余绾庭:“绾庭,到底怎么了?”
余绾庭叹了口气,他们都不想将陆璟鸢卷进来,但是他们都过于自负了,既然踏进了南越的圈,只会被越绕越紧罢了,又怎么能脱身离开呢。
“乾卡奉邢派了军队围剿。”余绾庭看向远方:“想来,是夏溪收到消息了……”
陆璟鸢点了点头,这个夏溪看样子倒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怎么能从西棂混到南越,还能倚靠乾卡奉邢呢。
“那……允礼他们……”
“三奉仙通那边也行动了。”
陆璟鸢本来还觉得单靠一个乾卡奉邢,应该不会是阮允礼的对手,但听到三奉仙通的时候,真是祸不单行……这群人可真是会一起做小人。
“绾庭……他们,会没事的,对么?”
余绾庭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或许能回来,但并不一定代表着没事……
王庭内,夏溪焦急地站在院子里等着消息,她本以为她来南越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毕竟,西棂那边有人代替着她,并不会有消息传到宋孝清的耳朵里,可谁曾想……到底是她低估了傀陵宫。
看着夏溪的模样,北五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女人果然是坐不住了。
“五堂主,你笑什么?”听到北五的笑声,夏溪内心不由地更加急躁。
“不过是笑某些人不自量力,算盘落空罢了。”
夏溪上前掐住北五的脖子,阴狠地说道:“五堂主,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想想现在的处境,不是么?”
“来人!”夏溪长舒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然后看着一旁的守卫说道:“想来北五堂主这么多年为傀陵宫尽心尽力,在宫中应当也是养了不少男宠,不如,便好好伺候伺候北五堂主,不不定,以后能跟着北五堂主吃香的喝辣的。”
北五本想对着夏溪破口大骂,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越是开口大骂越是挣扎,只会让夏溪更加兴奋,以此来满足内心的报复罢了。
北五呆坐在原地,夏溪给她喂了药,哪怕她现在想自我了断,都实现不了,那就……撑住吧,只要活下去……等主上他们来,哪怕看着夏溪死,她都觉得值了。
见北五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恐惧,夏溪不满地催促着:“快点!”
当初,她为了从宋孝清手里逃走,屈身于花楼才逃出南越……想起那些日子,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若不是为了活下去,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所有的自尊,尊严全都消失殆尽,不过,最后……她把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夏溪嘴角微微上扬,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那段过往的存在了,不是么?现在,她倒是要亲眼看看,这些人前自傲的女人,如果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又会如何呢?是不是会如她所愿一般,直不起身子呢?
北五咬住嘴唇,身上的衣服被一间间剥落,直至结束,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待身上的离开,北五才松开早已出血的嘴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抬头看着夏溪说道:“看样子,你身边的男人,也不过如此了,倒是你,体会过了花楼的快乐,怎么身边还留着这般无用的男人呢?”
看到北五宛若死人一般,夏溪本毫无乐趣,但听到北五的话,夏溪瞳孔瞬间放大,身体不知是因为愤怒发抖还是如何,拔剑上前抵住北五的喉咙:“贱人!你在说什么?!”
感受到喉咙一阵疼痛,北五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夏溪双眼通红地嘶吼着:“我让你说!”
见北五还是没有反应,夏溪本想将剑刺进北五的身体,突然被外面跑来的侍卫打断:“大人!外面……外面……”
夏溪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怎么了?!”
“外面……”守卫吓得瑟瑟发抖:“外面闯进来了一大批人……朝着……朝着内院来了……”
夏溪手里的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背后却传来北五低低的笑声,夏溪急忙捡起剑绕到北五身旁,将剑抵在北五脖子上,她才不怕阮允礼,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罢了,更何况现在北五还在她手里。
夏溪拽住北五的胳膊,似乎想起什么,扯了一旁的罩纱缠在北五身上,然后带着北五走到院子里,正准备从小道离开,眼前突然落下一抹身影将夏溪手中的剑打落在地,然后将夏溪怀中的北五夺过。
北五叹了口气,然后有气无力低声咒骂着:“妈的,你个傻玩意居然现在才来。”
鬼三低头将北五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难以描述的震惊:“你小子……”
“得了,现在我可没力气跟你说这些,主上呢?”北五从来没有跟鬼三说过自己是女子的事情,鬼三的惊讶也算是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是,现在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
“主上带着天七他们在大门,应当马上到了。”说完,鬼三冷哼一声抬头看着一旁捂住手腕的夏溪:“哟,你这叛徒还敢回南越呢?明知道宋孝清在南越,还敢往南越跑,可真是不怕死啊。”
听到宋孝清的名字,夏溪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听到鬼三继续说道:“放心,你若是想见他啊,一会儿就能见着了。”
夏溪急忙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远处缓缓走来的那抹熟悉的白影,还有她视为噩梦的声音:“怎么,姨母不是想我了?如不是如此,又怎会从西棂回到南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