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头发的少女将视线投向五条悟,分明是看着五条悟,却又像是在看别
的东西。
“那时候,她的说法是平衡。”
五条悟从病床上翻起来,“复活和咒术之间的平衡?”
硝子点头,舌尖卷起的甜腻叫她有些厌烦,但吃进了嘴里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愿意吐出来。本能地,觉得如果这么做,会有人很难受。
那个笨蛋对待食物向来用心。
“流鸟是横滨人,众所周知。而横滨一直都是异能力者的聚集地,因此被咒术高层厌恶,连带着前往那里祓除咒灵的咒术师都少之又少。而东京校有记录在案来自横滨的咒术师,除了流鸟根本没有别人。”
“所以,横滨的咒术师是怎么个情况,也只有流鸟这一个参考物,自然而然会忽略很多东西。”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五条悟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所以,流鸟说的平衡,指的是异能力与咒术的平衡。”五条悟说,“咒术是通过感知负面情绪置换咒力,异能力是以记忆为代价的复活。”
“嗯。如果某一方的能力使用超出限度,平衡就会发生破坏。”家入硝子吞下糖果,语气平淡说。
她像是终于支撑不住重负一样,跌坐在椅子上,后脑勺靠着椅子的靠背,望着刺眼的白炽灯。
“悟,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五条悟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在流鸟之前,从没有听说过异能和咒术可以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感知负面情绪也好,用记忆复活也好,都太巧合了。”
“就好像……为了完成什么一样。”
“刺啦——”
刺耳的声响立刻惊吓了医务室内的两人,只见夏油杰浑身是血地进入医务室。
面对两人的目光,夏油杰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变,“怎么了?”
他望向家入硝子,发现她的眼神和从前一样,平淡而疲惫。
但是五条悟,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明明是这样熟悉的姿态,却询问了一个问题。
“杰,你还记得流鸟吗?”
这并不是五条悟心血来潮的询问,这是有迹可循的。
夏油杰一切奇怪的行为,在得知流鸟异能力后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为什么从横滨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流鸟的名字,始终用“她”来替代。为什么总是望着草莓制品偶尔露出迷茫的眼神。又为什么一次次地抚摸系在手腕上的金红色绳结。
而被询问的夏油杰在五条悟的注视下,稍微停顿了一会,笑容不变,说:“悟,我当然记得。”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
五条悟没有被他的话打发,只是直视他的眼眸,“说出来,她的名字是什么。”
“……”夏油杰没有答话。
他的沉默令五条悟升起了难言的怒火,“杰,她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怒火叫家入硝子呆滞了一瞬,但在下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可能性。
刺骨的寒冷侵蚀了四肢骨骸,家入硝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看向夏油杰,里面是她都无法察觉的祈求。
不要发生那种可能,太过分了。如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