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算苏打辜负这些人又是弄监控,又是伪造意外的苦心。
当然,之后苏打还会抽空看望这位“花盆哥”,争取加深对方的记忆,让他早日住进精神病院,畅享包吃包住人生。
还有那位幕后之人,苏打很快就去拜访。
希望他能够比这位“花盆哥”抗揍一些。
苏打一边洗手,一边漫不经心的想道。
一直到苏打开始擦手上的水,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卫米才开口,“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苏打转身看向卫米,表情有些诧异,但没等她说什么,只是这一眼,卫米就再也忍不住,猛然向前几步,将苏打抱入怀中。
苏打能够感觉到,对方想要用力将她抱紧的冲动。
卫米颤抖的双手、急促的呼吸,都在告诉她这一点。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被苏打拽着逃离花盆砸落区域,卫米的大脑都被那“砰——”的一声震的空白。
那之后,卫米就像一根被崩到极限的弦,只要苏打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上哪怕那么一秒,弦崩断的声音,就会代替那一声花盆砸落的声音,占据卫米的意识。
这个时候的卫米,对外界的感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布,但他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跟上了苏打的步伐。
并且,在苏打处理完那个人之前,他都控制住了自己。
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卫米的心里不停回响:再等一等,再等一会就好。她刚刚受到了惊吓,需要出气,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她。憋气对身体不好,你得先让她把这口气出了
直到苏打已经开始擦手,卫米的大脑才告诉他,现在可以出声了,可以去做他早就想做,却一直压抑忍耐的事情。
于是,在开口问了那么一句之后,感受到苏打的眼神终于落在自己的身上,卫米就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对方。
他迫切的需要感受到,感受到苏打此刻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卫米还记得不能抱得太紧,那样苏打会不舒服。
于是他只能够不断控制自己的力气,身体因为后怕和这种控制而不停颤抖,就连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像是要以此来抵消,那一部分因为不能紧紧拥住怀里的人而留下的无法排解的仓皇情绪。
第一次,苏打没有在这种时候和她的系统长辈调侃。
她轻轻拍着卫米的后背,温柔的不断重复道:“我在,我在”
这种温柔见效很快,卫米对外界迟钝的感知逐渐恢复了过来,他的呼吸不再急促沉重,身体也不再止不住的颤抖。
卫米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都在苏打一声叠一声的“我在”之中,被对方一下下轻柔拍散。
他最后在苏打的肩头蹭了蹭,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拥抱。
苏打从卫米的怀中刚离开,抬眼就看到了对方那双眼泛红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我的少爷,我没被这花盆给吓到,倒是差点被你给吓到。”
在对方要开口道歉之前,苏打就已经伸手抵住了卫米的嘴,“少爷乖哈,不要再表现的更加招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