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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很多朋友？这是要给她介绍对象的意思？

“看不出你还是个热心肠，这是要做媒？”宋溪的语气比阴阳怪气好一点，比和颜悦色坏一点。

姜棠耸耸肩：“我可没兴趣做什么媒，我只是觉得我认识的朋友都挺渣的，渣A渣B渣O，应有尽有。姐姐如果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帮你鉴渣。”

宋溪头一次听人这样形容自己的朋友，笑着问：“就是说，经你鉴别过不渣的人，可以放心选择？”

姜棠坏笑：“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说实话，我觉得根本没人能配得上姐姐。”

宋溪往前一点，双臂交叠放在桌面：“所以你觉得自己渣不渣？”

姜棠也往前趴了趴，说：“我只鉴别姐姐说喜欢的人。”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不约而同的别开眼。

“那你呢？”宋溪问。

“我什么？”

“有没有喜欢的人？”

姜棠笑笑：“姐姐，我还没分化，有资格谈喜欢么？”

她笑着问的，却异常认真，像是开玩笑，但又满是试探。

宋溪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世界有六种性别，分男女，分ABO，绝大多数人在十六岁懂得感情之前就已经分化了。

而在ABO的世界，有时候会受信息素的影响比较大，比如O更偏向于选择A，而非没有信息素的B，这是天性，信息素会引导也会影响。

姜棠十分释然的笑了一下：“我好像知道姐姐的答案了。”

宋溪从她的笑意里似乎捕捉到一丝失落，她想了又想，正经喊了她的名字。

“姜棠。”

姜棠疑惑的眼神看着她，笑意没有之前恣意，也还是阳光的。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资格喜欢任何人，我也不觉得同性别之间不能相爱。”宋溪很认真。

“但是如果因为性别最终不被选择，也要尊重彼此的想法。”她很温柔的补充了一句。

她了解姜棠的方式目前只有朋友圈，但朋友圈能代表一个人真正的精神内核吗？

宋溪认为不能，发朋友圈只是一个人的行为轨迹，网上的行为和现实中的本人差别有时候很大，分享的生活也并非全都真实。

在网络上很多社牛，现实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社恐，这谁能说得清呢？

万一姜棠的坚强都是假装的呢？万一她不是真正的快乐呢？

万一鼓励她让她尝试后遍体鳞伤呢？宋溪做事情是个向来周全的人，所以沉默的一瞬间她其实想了很多。

姜棠愣了一下，以为擅长打太极的宋溪会一如既往的拐个弯，没想到她会直言不讳说这个。

“谢谢姐姐。”她笑着说。听得出话里的善意。

“谢我什么？”宋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了谢谢。

“谢你跟我说这些。”她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一脸认真。

宋溪看着她，更捉摸不透了，原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现在看着好像又不是。

宋溪还没有来得及和她共情，她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问：“姐姐今晚还愿意给我送你回家的机会吗？”

“是正经送吗？”宋溪问。

姜棠憋笑：“昨天算正经还是不正经？”

“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