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抚着她脸颊,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还有要事未做。哪能陪他们耽误功夫。”
萧北棠笑着牵着她起身到案前。宫人早已铺好纸笔。
“我们来立婚书。”萧北棠深情缱绻的看着她。
“婚书?”宋清浅愣了一下。
萧北棠点头,提笔蘸了墨:“民间成婚,夫妻双方会立婚书以示郑重。”
她顿了顿,将她深深藏在眼里:“浅浅,八年前的大婚,我到如今还在悔,悔我无知,不曾与你许下山盟海誓,不曾与你饮过合卺酒,更将你一人丢在梓晨宫,折你辱你,我一直觉得定上苍在罚我,我们才会分开那么久。”
“再来一回,便什么也少不得。”
宋清浅听她如此说,便也郑重起来。
萧北棠一笔落下,笔锋如铁画银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萧北棠将笔递给她。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宋清浅落笔生花。
萧北棠将婚书郑重收进镶金楠木盒中。
萧北棠拿起一旁备好的剪子,剪下一缕青丝,将剪刀递给宋清浅。
宋清浅心领神会,也剪下一缕。
萧北棠将两缕青丝用红线绑着一处,同样收进锦盒中。
萧北棠笑着牵她回到床前:“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事。”
“?”
“洞房。”萧北棠将她轻轻压在床上,看着她,眼波流转,吻了上去。
上一回洞房也不曾!
宋清浅心若擂鼓,这件事已不知做了多少次,怎么还会莫名悸动!
两个身影交缠,宋清浅双臂环着她的脖颈,口脂都被她咬花了。
“阿娘。”萧轶高声推门入内。
二人神色一惊。
忘栓门了!这小家伙怎么没人看着?
萧北棠忙从宋清浅身上起开,二人理了理衣服。
萧北棠见她唇色都晕染了,抬手轻轻擦了擦。
小桃气喘吁吁跟在后头跑进来。
宋清浅清了清嗓子:“轶儿,你怎么来了?”
“阿娘,母亲。轶儿来道喜。祝愿阿娘,母亲白首到老。”萧轶跪下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