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州这几天一直窝着火。
明明要跑的是她,过不下去的是她,在这家里又哭又闹的还是她。
放在从前,他就该把她锁在床上,牵来宙斯吓住她。
偏偏以往那几次她的反应又让他下不去手,如今连上床都要反复斟酌,生怕。。。。。。
他甚至说不上来自己在怕什么。
总之,他没法像从前那样下狠手了。
“总裁,夜宵要不吃点别的?”
顾淮州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烟圈在空气中消散。
“不吃了,都去休息吧。”
顾淮州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自己喝了大半瓶,渐渐有些上头,胃里也传来刺痛。
他看着灯下反射光芒的酒杯,自嘲一笑。
“是你养不熟,还是我养不好。。。。。。不离开我,不行吗?”
他抓起酒杯,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啊——”
走进来的迟意尖叫一声,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吓得后退。
顾淮州“蹭”的一下站起来,几步冲到了她身边,蹲下直接握住了她的小腿。
“划伤了?划哪了?
迟意,你有病是吧?大半夜你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迟意低头看到酒醉后的男人,眸底的紧张丝毫不加遮掩,直直的撞在迟意的心上。
迟意心口一酸。
有时候她真的分不清,顾淮州眼底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说话啊!伤哪里了?”
顾淮州抱起她直接放在了餐桌上,在灯下一寸寸检查她的双腿。
男人的侧脸立体精致,眼尾因为酒意泛红,垂下眼帘时,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就如那年,他身披阳光而来,睫毛也是这样好看。
他说,有二哥呢,你怕什么?
迟意喉头发紧,声音微颤,低声问:“二哥,我是你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