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婚?”
迟意不由得惊讶的喊出声。
顾淮州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纱布,眼神锁住她,渐渐将她后面的话都逼了回去。
迟意只觉得顾淮州的双眸如同看不到尽头的黑洞一般,深邃的有些吓人,不敢再问下去。
汽车停在老宅。
两人下了车,走进前厅,顾蕴和和宋心语坐在沙发上,正陪着老太太说话。
顾淮州只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奶奶。”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向迟意时,眼神不悦。
“去哪了?”
迟意还没开口,顾蕴和便冷嘲道:“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能去哪?
这件事迟早传进陆家人的耳朵里,顾家的脸都丢尽了。”
顾淮州淡淡的扫了顾蕴和一眼:“你和身边这位孤男寡女共处了三十年,都没领到结婚证,还轮得到我丢顾家的脸吗?”
“混账东西!你……”
“够了!”老太太一声冷喝:“整天吵吵嚷嚷的,我还能不能有一天安生日子?”
顾蕴和立刻消停的坐好,宋心语温温柔柔的给他揉着胸口顺气。
老太太沉声道:“正霆那边来消息了,年后开庭,律师说指控他的证据并不充分,所以很有希望脱罪。”
顾淮州轻笑道:“不充分吗?那我让人补点证据。”
“淮州!”
老太太怒视着他:“就算不是一个母亲,他也是你的亲哥哥,别对自家人做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
顾淮州语气平淡:“奶奶,容我提醒您,顾正霆试图把禁品塞进顾氏,让我去坐牢,让顾氏成为走私的渠道。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自家人,恐怕他连您也没考虑过。”
顾蕴和立刻道:“你胡说!正霆从小就是个孝顺孩子,怎么可能对顾家做这种事?
他是因为残疾,心理有些问题,容易被沈心澜那种女人操控利用而已。”
宋心语也坐在旁边呜呜的哭着:“我可怜的儿子,命不好出了车祸,做了五年的植物人,好不容易醒来,又被亲弟弟送进监狱。
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来这个家里受苦!”
众人吵吵嚷嚷,哭哭啼啼,迟意一个局外人有些尴尬,低声道:“我先回房间了。”
顾蕴和立刻道:“你别想走,我知道那些文件都是你签的字,都是顾淮州这个混账为了保你,才换成了沈心澜,牵连了正霆。
你小小年纪不知廉耻,勾的这个逆子为了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陷害,你们俩迟早会有报应的!”
迟意气的脸色发白,可在座的她一个都惹不起,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顾淮州的眸色渐渐沉下去,声音冷冽。
“报应?那就看看是外面的报应快,还是看守所里的报应快,如何?”
宋心语一下就想到前几天在看守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顾正霆,急忙道:“不不不,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淮州,你别误会,你可千万别让人对正霆下手。”
顾淮州冷笑道:“他自己没有嘴吗?需要别人替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宋心语着急的拉着顾蕴和:“你说句话啊,正霆可不能再受伤了。”
顾蕴和气的脸色铁青,眼中腾起巨大的屈辱,可一想到看守所里的儿子,只能低头认错。
“我气急了,并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