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挥手让人把白予安架走,把这件事的前后起因说了一遍:“芸娘啊,我知道这是我们白家对不住你,我们镇的乡亲们都对不住你。”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个死局了,除了你没有人解得开,做阵眼也许不会死掉,还是有机率活下来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都慢慢的小了下来,“如果你不去,全镇的人包括我们家,予安都活不下来。”
“我们这几年也是拿你当亲生女儿待的,当然如果你现在要走,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带上予安我会把你们偷偷的送出镇子。”
“爹,那你们呢?”
“唉~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芸娘放声大哭,“去,我去,你们放了予安吧!”
就这样,芸娘心甘情愿的走向了“降妖镇”中间。
她在阵中间也没有任何不适,芸娘哪里知道这不是“降妖阵”,而是“困妖阵”。
这天晚上果然镇子里再也没有死人,只有白予安哭红的眼睛,在房间里疯狂的思念他的媳妇儿。
他决定从明天起,就到后山阵旁边去一搭间小草屋住,他虽然不能替媳妇儿分担痛苦,但也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第二天晚上,那妖道来到了阵中,“我知道你是妖精,不如你和我签了契约吧!只要契约一签,我马上放你出去。”
“这不是什么“镇妖阵”而是“困妖阵”,如果不签契约,你永远都出不去,我一发动阵法,你就要吃尽苦头。”
“这还要感谢县令家那个傻儿子,他看上了你的美貌,想让我帮忙把你弄到手。我无意之间发现你是一棵化形的树妖。”
“才想把你收为己用,你别不识好歹!”
“你还不知道吧?我布了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捉住你,和你签订契约。”
谁知芸娘压根儿都不答应,那妖道火了,发动的阵法。
那阵法里面一会儿刀劈,一会儿火烤,一会儿又冷得瑟瑟发抖,好像这些痛都痛到了灵魂里面,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的经历着这些。
芸娘说着说着双眼就渐渐发红,身体在慢慢长大。
十月连忙用灵力喝斥道:“赶紧跟我一起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若气静。”
这话一出,芸娘的身体慢慢变小,她跟着念了两遍后,眼中的红色褪尽,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十月对她说:“你刚才怒气太大了,差一点变成了恶鬼。如果以后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赶紧念这四句玄门的“清心诀”,可保你灵台清明,不受外邪控制。你接着继续讲。”
就这样芸娘一日又一日的受着酷刑,白予安的小茅屋也搭好了,他搬了进去日夜陪伴着他的芸娘。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这晚张道士又来到了阵中央,问她愿意和他签订契约吗?
如果再不答应的话,那只有把她送给县令的小儿子做玩物,到时她的下场会更惨。
芸娘准备假意答应他,再和他同归于尽。
阵法一撤,她猛的暴起向妖道扑来,中途双手化来尖尖的树杆,要把道士刺个对穿。
谁知妖道早有防备,一跃跳到空中,手中拿出一个陶罐,把里面的东西泼向她。
那东西发出刺鼻的味道,原来是灯油,他一道火符打了过来,芸娘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啊~”芸娘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妖怪本来就怕雷和火,她的本体是梅花树,就更怕火啦。
晚上还没有睡着的白予安听到了芸娘的叫声,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她而产生了幻觉。